心裡便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了同時有一絲不安與警惕悄無聲息的升了起來,面上卻已經應了一聲是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
那走的要多慢有多慢,似乎對面床上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讓人不敢靠近的洪水猛獸。
這一切媚娘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更加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了,甚至再一次反省起來,是否自己以前做的太過,以至於如今他貴為九五之尊仍然是這般畏懼自己,甚至平日裡對任何事都有些畏手畏腳。
而他從小便膽小之極有些愚鈍這一切是否跟自己有關?
別看媚娘在心裡想了這麼多。其實也只是幾個呼吸間罷了而這幾個呼吸間媚娘已經伸出了自己那皺皺巴巴有些蒼老的手輕輕的拉住了李顯的衣袍。
隨即微微一使勁李顯見此心裡不由更加疑惑不解同時也更加警惕了但面上卻順著媚娘的力道順勢坐了下來又低聲恭敬地叫了一聲母親。
見此媚娘心裡的五味雜陳已經到了極點面上卻為第一時間作聲,而是握住了李顯的手道:「顯兒這些年來你在外吃了不少的苦母親都知曉。
可母親卻選擇視而不見是母親對不住你,母親在這向你賠禮道歉了。」
事已發生母親你如今道歉又有何用?是能改變什麼還是能讓時間倒流?
不什麼都無法改變,那如今你道歉又有何用且你別以為我不知你的道歉根本不是發自真心。
而是另有所圖與其如此便不必拐彎抹角假惺惺的與我說這些李顯雖想著這些可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低著頭恭敬懦弱的道:「母親莫這般說。
兒臣這條命都是你給的,若沒有你怎會有兒臣,故此無論母親如何對待兒臣都是應當的。
兒臣不會有半絲怨怪,何況這些年來兒臣雖然吃了一些苦可都無事母親始終為要了兒臣的性命且到最後母親還能把江山皇位傳給兒臣便是極好的。
兒臣對母親感激不盡」李顯邊說邊站了起來恭敬的給媚娘行了一個禮似乎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對媚娘感激不盡。
可實則卻是口是心非,裝模作樣對媚娘的感情也是極為複雜的,知子莫若母且媚娘這一生所經歷的更不是旁人能比的又如何不知他只是在與自己裝模作樣例行公事罷了。
心裡雖如剛剛一樣五味陳雜到了極點,可其中卻還有一絲絲欣慰悄悄的流過。
而面上卻慘澹的笑了笑一針見血開門見山的道:「你在撒謊顯兒你心裡是怨怪甚至仇視母親的。」
聽到這話李顯頓時便抬起了頭想否認媚娘所說的,可張張嘴巴還未發出聲音便見媚娘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都不必說。
見此他便閉上了嘴巴再一次的低下頭。
隨機耳邊便再次傳來:「這些年來你雖在外,可你的一舉一動我卻讓人時刻盯著。
因此你所吃的苦與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一心二楚這些年來你是極其畏懼我的,否則你也不會每每聽我派人前去看望便嚇得的瑟瑟發抖甚至時時刻刻帶著白領打算了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