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聞七小天師被張員外封為座上賓,不知小天師為何夜半至此?」
初瓷皺著鼻子,明知故問!
他肯定是故意的!
初瓷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聳著肩膀讓良虎放開他。
良虎冷哼一聲鬆開手,初瓷突然失重,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夜,所有人都跟我的屁股有仇!
初瓷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揉著摔得生疼的屁股站起來。
來到馬車前,先是行了個大禮,再是開始賣慘。
錦衣華服擦著眼淚,抽抽噎噎道:「張員外見我長得可愛,年紀又小,非要我做他兒子,我有爹有娘,幹啥要做他兒子,我不願,他就把我囚禁起來!我已經被關起來好幾天了。
為逼我就範,每天就喝三碗水,給我吃土餅!公子知道什麼是土餅嗎?就是這個!」
她抓起來一把黃土:「放點鹽拌拌,在火上烤,烤乾了就給我吃!這是人吃的嗎!簡直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初瓷埋在袖子裡哭的傷心時,側面有隻手拉扯住了她的臉皮往外扯。
「吃土餅?」
男人的聲音並沒有想像中的難聽的公鴨嗓,然而很有安全感。
聲調微微上揚,似乎在笑。
謊言就這樣被拆穿了。
初瓷:「……」
「公子~你捏疼我啦~」
清秀的男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捏著嗓子,「大膽刁民!督主豈是你能調~戲的!良虎,快將此人拿下!」
簡直是不想要命了!
竟然調~戲督主!
清秀的男子快要氣死了!
初瓷捂著耳朵,聲音真的是太尖銳了!
她輕哼了聲,小聲說:「哪裡說錯?就是疼!又不是捏你的臉,你當然不知道疼!」
清秀的男子看到她臉上果然有紅印,剛才大喊的那種氣勢頓時減了大半,嘀咕道:「細皮嫩肉的,沒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樣子!」
有把的比他們沒把的還嬌生慣養,也沒那命啊!
不然幹啥子要做神棍的勾當!
「四喜,送小天師回府。」季崢輕笑一聲,捻了捻手指,這小傢伙肌膚是真的滑。
深邃的眸微微閃了閃,轉身回到車內。
回府?
能回哪個府?
肯定是張員外家裡啊!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若是我不小心被他弄死了,你們都逃不了責任!我長得這麼可愛,你們於心何忍!」
講道理不聽,她只好耍無賴了。
都是你們逼的!
【你應該再在地上打個滾兒更形象。】
初瓷:「衣服很貴的!」
季崢輕笑一聲,「小天師當如何?」
初瓷一聽有喜:「公子今夜就當沒有看見我,我也不曾見過公子,公子仗義心善,我送公子幾句吉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