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看著花枝招展仿佛花蝴蝶般的男人,暗暗地刀:「騷里騷氣。」
話音剛落,耳邊就幽幽地傳來了男人涼涼的聲音:「你說什麼?」
四喜心尖一顫,「奴才想起還有事,先行告退!」
他腳底抹油就要溜走,後衣領被扯住:「丸子,走什麼走,咱們還有帳沒算呢!」
「大公子……」
四喜一副要哭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圖一時嘴爽了!
「等會兒咱們再算,你家督主在屋子裡呢?」
四喜忙不迭點頭。
摩訶鬆開了他的衣領,一得到解放,四喜就麻溜地溜了。
摩訶推門而進,季崢正伏案批閱奏摺。
「你這也跟當皇帝差不多了。」
季崢頭也不抬,「師兄,坐吧。」
想讓四喜倒茶呢,想起四喜被他師兄嚇跑了。
於是他說道:「四喜不在,師兄喝茶便自己倒吧。」
「你真就這樣放棄了?」
籌謀這麼久,皇帝幾乎被架空,朝堂上的大臣更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即使不服服帖帖,也都不敢說什麼。
朝堂差不多已經是他的一言堂。
皇帝對他信任有加,復國之日指日可待。
就因為一個女人就放棄了?
季崢放下手中的毛筆,「嗯,放棄了。」
也沒任何解釋。
但是足夠讓他確定,他是真的不想什麼復國了。
摩訶聳聳肩,復國不復國的他也不介意。
他想,如此介意的,大概也就只有他父親一人了。
「行吧,你自己拿定主意就行,記得通知一下我爹,我就不回霧隱山莊了。還有爺爺那裡,在京城呆的時間夠長了,該回家了。」
「我會修書給師父。」
想起霧隱山莊現在的莊主,季崢也是頭疼不已。
不過他心意已定。
——
元碩公主又失蹤了。
不過這次是又有計謀的失蹤。
與此同時,提督府中突然闖入刺客,督主大人不幸身亡。
滿朝唏噓。
困擾他們許久的宦官執政問題,竟然就這麼因為季崢的死亡而結束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元康帝了。
他早就知道了那孩子的身份,是他們秦家欠他的。
只是!
拐跑了他閨女就太可惡了!
旁邊的太監總管眼睜睜看著元康帝再次摔碎了一個白玉茶杯,「……」心疼。
——
又一年。
望花江上。
河堤楊柳依依,江邊張燈結彩,紅燈籠仿佛火紅的晚霞般映照著江水。
初瓷買了兩個面具,聽到遠處有賣糖葫蘆的,「季崢,我想吃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