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我內心真實想法。不然,我幹嘛隱藏自己好廚藝呢?”
“我被王家人傷透了心,本來想著跟他們魚死網破,將以前受到的苦楚十倍百倍地討要回來。”
“我連王顯兵這樣的渣滓都玩不過,哪裡敢妄想得到你的喜歡?我從來不做白日夢的!”
褚申宇緊緊抱著她,“都過去了,只要,只要你還願意跟我結婚,往後我護著你,絕對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朱芸輕笑著,小聲說:“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褚申宇也小聲面紅耳赤地說:“但是我同樣是個男人,對你,對你生了心思的。”
她又忍不住抱著人笑的花枝亂顫起來。
他們倆心思來心思去的,好幼稚,又有種這個年代別樣的純情。
朱芸在感情上其實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不會追究他看重自己的內涵還是外貌,也不會自找煩惱地追根究底,他喜歡的是原主還是自己。
感情如果能掰扯清楚,還能配得上感情倆字嗎?
再說,多麼深厚的感情,敵得過歲月流長,很多童話故事都終止於含糊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遮掩住外國女人中年發福、男人油膩禿頂,也不包含再遇真愛將現任貶低到泥土裡的悲哀。
“我之前吃過太多虧和苦了,所以,我肯定要跟王家對上,哦,現在可能又多了咱們七樓的吳泉水和郭梅雲。”她跟他提醒了下。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就配合,”褚申宇立馬接話說。
朱芸心情好了,水汪汪地眼睛勾了他一下,輕輕地吻了下他的唇角,不等人反應又笑著跳開:“我沒想著做什麼,就是跟你好好過日子,羨慕死他們!順道瞧瞧他們雞飛狗跳的小日子。”
褚申宇無奈地嘟囔句:“淘氣,剛才的雪糕全白吃了。”
這幾天朱芸跟幾個大廚商量著婚宴菜單,按照她的推測,只要這次集體婚禮辦得好,以後這樣的活動肯定會經常辦的。
每個大廚其實都有著自己的拿手絕活,但九成九的絕活是跟硬菜掛鉤,也多數是葷菜,價格自然不便宜。
朱芸跟他們一起琢磨出低配版,在保證口味口感的同時,降低肉類的添加,又得彰顯肉類,這就涉及到擺盤藝術了。
還有兩天就到端午了,王顯兵的娘就在這一天大包小包地抵達家屬區。
看著一個機械廠里涵蓋了辦公、家屬區、醫療、供銷社、郵局等等配套設施,幾乎跟家裡的城鎮差不多大了。
王大娘渾身跟剛出沙灘的幼龜,恨不能立馬縮回殼裡,弓著腰畏畏縮縮地跟在高大威武的兒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