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褚申宇緊抿著唇,看著她十分堅定地說道:“我不會離開你,也不允許你離開!”
朱芸一愣,笑著錘錘他的肩膀,“我這是教給你處理手段。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乖乖回家呀。”
“你放心好了,這是不得已為之的。”
倆人起得早,這會兒都困了,各自回屋睡覺。
朱芸呼喚出天線寶寶,調出原主娘家的情況。
當初朱家拿著二百塊彩禮,多蓋了一處院子,家裡三個兒子如今都娶媳婦各個都生了兩三個娃。
朱老爺子不愛幹活,又比較饞酒,每頓飯都要喝一酒盅,或許是喝得多酒量鍛鍊起來了,沒怎麼再耍過酒瘋。
朱老太太是個窩裡橫的,只衝著倆閨女能使脾氣,連生了孫子的兒媳婦都能騎到她頭上。每天忙得團團轉,本就乾瘦的身體,像是被精怪吸**氣般,蒼老得緊,憑空大了一個輩分。
後來老爺子是在不耐煩下地幹活,就分了家,老兩口誰也不跟,自己單獨過。不過其他三個兒子每年要湊夠他們倆的口糧,輪流給做衣服,每個月還各給八毛錢,直接提前過起了養老的小日子。
朱家三個兒子,精瘦個子高,有一把子力氣。他們腦袋不靈活,有壞心沒膽子,娶得媳婦兒各個精明厲害,硬生生將他們掰成地里幹活好手。
或許孩子們都長大了,以前家庭矛盾就顯得微不足道,朱大姐逢年過節帶著男人和孩子回娘家,有時候還能硬氣地懟親爹娘。
老頭老太就嘿嘿笑著,錢物給就要著,倒是沒有伸手討要,讓閨女難做。
其實在原主離家的七年裡,兄嫂偶爾來給她送點東西。
但是原主心裡有氣,每次都將東西給扔回去,說:“你們什麼時候拿二百塊錢給我贖回去,再來尋我!”
一句話將兄嫂臊得沒臉來了。
回去將話一學,老爺子一聲不吭,幾十年的酒癮說戒就戒了,還下地幹活。
老太太則借錢養豬,一天三次去後山割豬草。
朱芸唇角噙著抹冷笑,得知王老太太來城裡看兒子,朱家人巴巴上前將攢了好幾年的五百塊錢遞上,其中最後十來塊,是家裡人賣血錢!
朱家人說,如果王家有了新媳婦,就將他們的芸兒還回來。
所以,這老太太是想要兩頭吃?
虧得有天線寶寶幫忙,不然她從原主繼承的記憶,肯定跟老家那群人老死不相往來。而朱家人沒臉往她跟前湊。
要是她還是原主,被王老太太拿捏住,嘖嘖,又要成為可憐的小白菜了!
朱芸用手撐住頭,看來朱家人也沒壞透徹,不管如何,她承了原主的身體,就得順手讓朱家的生活上個檔次。
睡了一會兒,天已經昏沉下來,褚申宇已經打飯回來了。
床邊不知道何時點上了紅蠟燭,跳躍的燭火帶著別樣的暖意。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打了一份,”褚申宇看著她穿著居家服走出來,眸子一頓,輕笑著繼續擺著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