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婆婆家帶來了兩大籃子的雞蛋,夏天存放不住食物,她照舊存到食堂里,等自己不管食堂的時候,再慢慢兌換出來。
等她到家的時候,褚申宇剛洗完澡出來。
他穿著大褲衩,露著精壯的上身,隨意擦拭著頭髮。
見到她回來,那雙狹長的眸子都亮了幾分,人直接上前開啟二哈模式。
朱芸笑著躲開他,遞上手裡的東西,“你出去跑了一天不餓,我還餓呢。”
褚申宇無奈笑著接過來,剛要說話,媳婦就進屋拿著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要說在時空管理局裡最有用的東西,莫過於夫妻相處之道了。
愛情的終結者是漫長的婚姻,什麼三年之痛七年之癢,說白了全是男女住在一個屋檐底下,將最真實的自己毫無保留地坦誠在愛人面前。
再漂亮的花,在你知道是需要有機肥澆灌的,嗅著濃烈的五穀輪迴的味道,那份欣賞和喜愛會俗氣地大打折扣。
這是現實,是歲月里誰都抗不過的殺豬刀吶。
朱芸一天在外,身上沾染了浮塵,還有因為天氣炎熱起了薄汗,自己都有些嫌棄,哪裡願意讓他深切感受呢?
男人愛你的時候,這些微不足道,可感情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消磨差不多的時候,這些都將是黃臉婆的“罪證”!
吃過飯後,褚申宇自覺地去洗刷飯盒,然後端來一盤切成塊的西瓜,以及兩個叉子。
他邀功似的匯報著:“媳婦兒,今天我去的那個公社有水稻,索性買了一百斤,藉口是家裡是從南方搬遷過來的,孝敬給老人的。”
“我跟村里定了些木架子,過兩天做好……”
朱芸輕笑著忍不住拍拍他的頭,兩手拽著他的耳朵,親了他一口,“褚申宇同志做的不錯,再接再厲,爭取早點將地窖塞滿。”
“我還等著過冬呢!”
褚申宇抱著又香又軟的媳婦兒,悶笑聲:“真當自己是田鼠了?據說田鼠烤著吃特別香,我倒是想知道咱家田鼠皮下肉好不好吃……”
朱芸臉一紅,抿著唇小聲說:“那個,太頻繁對身體不好。”
褚申宇狹長的眼睛撇了她一眼,“媳婦兒,你質疑我的能力?”
他壓根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強行上了硬菜!
機械廠辦事效率很高,一清早各個廠區公告欄上張貼了上個月職工競爭結果,但凡榜上有名的班組成員,都能拿著主任開具的證明去領冷飲券。
跟招工放榜般,公告欄一時被擠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