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鄉下的風俗就是這樣,家家戶戶日子過得緊巴巴地,嫁閨女收到的彩禮基本上給兒子娶媳婦、修蓋房子用,陪嫁幾床被褥就不錯了。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養了十多年就指望這一錘子買賣,往後也不會讓閨女養老。
老輩們根深蒂固的思想,追根究底還是窮!
原主在家裡並沒怎麼幹過重活,哪怕爹不靠譜,哥哥們也四處竄著,但地里掙來的工分,還是夠一家子人果腹。
在當時,王家的婚事表面看起來,確實是十里八鄉頂尖的了。
誰家相親結婚不是這樣?
沒有在一起住,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更不可預料到以後日子會怎樣。
朱英夏愧疚地搓著手,面對這樣的妹子,吭哧半天才說:“應該的。”
這會兒工夫,褚母已經下好了麵條,笑著端來了一盆,熬了一早上的骨頭湯味道濃郁香醇,麵條爽滑勁道,配上酸脆的豆芽、香辣肉丁豆豉醬、兩個焦香的煎蛋,真是十分不錯的待客飯了。
朱英夏低著頭,從包里掏出硬邦邦的黑麵餅子,“嬸兒,我就著熱水吃餅就行。”
朱芸沒好氣地將餅給搶過來,“給你吃,你就吃。來家裡還讓你吃餅,埋汰你妹子呢?還是覺得我就是白眼狼,只進不出?”
見妹子生氣了,朱英夏縮下脖子,趕緊捧著盆開始扒拉,咬了一口了。他滿是懊惱地說:“妹子,我吃不了這麼多……”
朱芸又是抱著胸翻了個白眼,“你這結婚幾年啊,被媳婦管成了慫包?之前干架耍愣、吃啥啥不剩的朱大愣呢?”
“到了你妹子家不用客氣,我好歹是廠里的大廚,月月有工資拿,還缺你這一頓飯?”
有了妹子的話,朱英夏笑笑,大口吃起來。
一路上靠著啃冷餅喝冷水的胃,剛因為紅糖水紓緩過來,現在飢餓難耐了,恨不能吞下一頭牛。
朱芸唇角微微上揚,這段日子她並非對娘家人不聞不問,而是時不時通過天線寶寶查看他們的情況,摸清楚每一個人的脾性。
朱家人算不得壞,以前還能占個懶讒的名聲,隨著這幾年新婦一個個進門,孩子們挨個蹦出來,漢子們各個都拿滿工分,時不時上山給媳婦、孩子們弄些野味、野果解饞。
自家日子漸漸紅火起來,再瞧瞧被推入火坑的妹子,他們心裡十分不得勁,但凡自己吃口好的,都要給妹子攢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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