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沉吟了一會兒,拿起筆刷刷簽了字,說道:“雖然我簽了名字,但是芸芸始終是我們宋家人。我們有困難不會給她增添麻煩,但是她如果遇到困難,我們宋家永遠為她……”
“行了,簽了名就斷親了,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們不去她跟前湊,就足夠了。”劉嬸子看不慣他表里不一的做派,中午她兒媳婦也去澡堂來著,看得很清楚,在小姑娘臀部有好幾個菸頭燙的傷痕。
人壓力大是有一部分人有自殘的傾向,但他們會冷靜地思考傷在哪裡嗎?
那種地方,也不知道這宋主任如何想的!
畢竟夏昭芸長得太好看了……
金話筒比賽在即,夏昭芸雖然寫出了稿子,而且她也能很流利飽含感情地背誦下來,但是距離她的要求還差些東西。
她跟賀青冉借了刻錄機,又花錢拿了兩張空白磁帶,就去文工團琴房琢磨配樂。
夏昭芸當鬼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見識了夏華國未來六十年中,經濟飛速發展,自然清楚在聲音方面也能有文章可做。
一段節奏和情調相貼合的曲子,能讓聲音情感表達張力更足,完全可以將一切聲音上的瑕疵、缺陷給填補上,約莫跟女人化妝遮瑕的效果一樣。
她重新審了好幾遍稿子,確定大體有幾種情感變化,哪些強哪些弱,節奏快慢、音調高低等等。當硬性要求定好,她就開始一點點往裡面填曲子了。
舞者對於音樂有著天然的敏感,雖然她沒有系統學過作曲,卻能用最笨的法子一點點地試感覺。
這時候窗外的喇叭突然響起來,一首振奮人心的音樂過後,播音員的聲音傳遞出來,竟是對最近兩天廠里傳瘋了的話題,分割成清晰的一二三,並對其相應做了個總結。
第一,經過走訪調查,宋珍寶從二層摔下來,是自己不小心,並非夏昭芸推攘的;第二,宋家是撫養了夏昭芸十八年,但是夏昭芸也用自己的優秀給了宋家臉面,因為某些不可調和的原因,不能再續情緣,是以橋歸橋路歸路;第三,夏昭芸作為霍天顥英雄的心上人,堅決為其守節,希望大家理智待人,不能偏聽偏信,尊重烈士遺屬……
夏昭芸有些詫異,這是誰那麼好心,將她的後顧之憂全部解決了?
她還以為要等到自己製造的流言蜚語發酵一段時間,再將宋家帶來的麻煩一網打盡。
估摸著,她又是託了霍天顥的福。
夏昭芸緊抿著唇,手輕撫著黑白溫涼的鍵盤,內心光是念著霍天顥的名字,都帶著股淡淡的溫情與暖意。
如果人真的有來世,她肯定要為他結草銜環!
或許因為這份自己單方面索取的情誼,夏昭芸譜曲相當順利,硬生生花費了一天,在頭髮都毛躁起來、腦袋都逼出一層油後,終於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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