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芸眸子轉悠一圈,端起酒杯咕嘟咕嘟一口悶了,將眾人看得有些呆。
柳明坤忍不住心疼道:“嫂子,這可是66波爾……”
霍天顥看了他一眼,後者將剩下的話給咽了下去。
夏昭芸皺吧著小臉,被這又甜又酸澀的味道給折磨的有些上頭,抓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放下的時候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殺氣,她有些想哭。
那是身邊男人的杯子!
有她一個煞風景的人在,眾人這頓飯吃得頗為怪異。
好不容易吃完,他們轉戰私人會友的撞球室。
路上夏昭芸心虛地跟霍天顥解釋道:“顥哥,我也不是故意拆你的台,只是我真有對象。如果被人知道我假裝是你對象,我要被廠里的人將脊梁骨戳斷的!”
“不過呀,我覺得這樣對咱倆都合適。您想啊,您對我一廂情願,而我有自己的對象,不能回應你。這樣您不是逃脫被人相親擺布的命運,理直氣壯地孤獨終老?”
“這世上很難尋到像我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了,大家都會體諒您的。”
霍天顥忍不住被氣笑了,確實是個有用的爛主意,他手上猛地用力,后座女人尖叫起來,抓著他的腰不撒手。
不算太大的屋子裡,放了兩個桌子,眾人一進去就擠了個嚴實!
男男女女的,又都是二十歲最恣意、荷爾蒙爆棚的年紀,這會兒忍不住又開始鬧上了。
南北大院子弟水火不容的關係都堅挺了十多年,哪能真一杯酒給抹去的?他們有些人還帶了對象來,就忍不住顯擺自己的能耐。
如何顯擺能耐呢?當然得有人陪襯。
許偉霖瞥了眼那抹天藍,漫不經心地抓著球桿,“這麼多人就倆台子,如果按平時的規矩來,太沒意思了。”
柳明坤是個人精,看了眼旁邊的霍天顥,心裡大安,直接笑道:“霖哥想怎麼玩?兄弟們奉陪到底。”
“不如每個人都壓十塊錢,上前敲一桿子,不分單雙,進一顆球就將自個兒的錢放兜里,連進兩顆球二十,三顆球四十,以此類推,直到黑八入洞,但凡中間斷層,獎勵減半。白球入洞,再從口袋裡掏十塊錢,如何?”許偉霖瞥了眼眾人笑著說。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往桌子上一扔,“過生日,家裡人剛給的紅包,還沒數呢,我全壓上當莊家。”
錢票立馬飛落了半張桌子上,哪怕自詡見多識廣的大院子弟們都看直了眼。
女人們倒是沒啥計較的,畢竟男友都不缺兩個錢,用不著她們掏,甚至男人贏的錢還會塞給她們。
男人們呢,熱血倒是上來了,按照許偉霖的規矩,即便輸了也不過十塊錢,只要連進兩顆球就能回本了,三顆球能賺十塊,但是四顆就是三十塊了!
錢多錢少倒無所謂,問題是刺激呀。
至於許偉霖的錢,誰也沒法肖想,肖想也肖想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