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他就方便努力了,連哄帶騙也得讓肉自個兒心甘情願地跳進他嘴裡。
夏昭芸呆愣住了。
她並沒有醉酒經驗,而且那天她的記憶有斷層,沒想到她是沒被人欺負,竟然酒壯慫人膽,欺負了人!
瞧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有證人、有時間和地點,夏昭芸心虛地左右瞧著,還配合著被疼地斯哈的表情。
霍天顥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知道疼,剛才怎麼不知道留著點力道?”
“我看你就是個窩裡橫的,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回頭難受的是誰?”
“以後你得硬氣點,受了委屈、欺負,現場還回去,有爺們給你撐腰怕什麼?”
夏昭芸心裡頓時一盪。
別人都說她一個小姑娘自小要強,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要自己被寵著,身後有人支撐,告訴你什麼都不要怕,放開手腳可個勁作吧。
沒有過,她都是活得小心翼翼,因為她但凡探出些手腳,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宋家兩口子的男女混合雙打。
越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她對此感觸越深,有些貪戀。
她眼睛繼續亂飄,“顥哥,你以什麼身份給我撐腰啊?”
霍天顥給她清理好傷口,琢磨著待會去醫務室要瓶藥水來,天氣熱纏了紗布反而容易發炎。
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捏著她的爪子,開始剪指甲。
“別,”夏昭芸小聲地說:“我好不容易精養的指甲……”
“乖,回頭再養,現在局勢這樣,任何一個把柄都可能被人小題大做,”霍天顥瞥了她一眼,見她跟小獸般可憐兮兮的妥協,忍不住輕笑:“你留不留指甲都好看。”
夏昭芸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別人給自己剪指甲,那種感覺激盪又溫情。
這一次她滴酒未沾,卻有了濃濃的醉意。
霍天顥低著頭仔細地給她剪著指甲,淡淡地說:“爺們可從來沒這麼伺候過人,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你對我意圖這麼明顯了,我若不接招,豈不是很不識趣?”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比較喜歡假戲真做。你都自個兒強上了我這條賊船,沒有可能再下去了,區別只在於,你歡歡喜喜還是扭扭嗒嗒同意。”
夏昭芸瞪著眼,自由的那隻手戳著他光潔的腦門,“有你這麼無賴的嗎?”
“我,我那是權宜之計!”
霍天顥呵呵,“我的初吻,你怎麼交代?不然我親回去,咱們兩不相欠?總不能因為我是男的,被人占了便宜,就必須是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