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的事情是個意外,袁師太沒能在發現危險時做出正確迅速的處理,只是斷了一條腿葬送了跳舞生涯與夢想。
那麼之後還有個文工團的女同志,因為未婚先孕被袁師太發現,並且不顧那女同志的哀求,冷酷無情地捅出去,讓其接受廠里的批評教育,以致那女同志受不住跳樓而亡、一屍兩命,轟動了整個城北。
以及袁師太要求一名動作不標準的女同志,每天晚上單獨留在練習室多跳兩個小時,被流亡民盯上,就在燈火通明的練習室給弓雖暴,瘋癲墜湖。
夏昭芸就沒法說服自己,一切都是袁師太過嚴格要求的無心之過。
而且別人不知道的是,袁師太自己就是未婚先孕,剛生下來的女兒就偷偷過繼給別人了。
那個女孩兒繼承了些母親的舞蹈天賦,現在就在團里,還享受著袁師太從其他人那奪來的機會。
比如這次,距離廠半年總結會的慰問演出,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節目剛確認出來,正是選角色的時候。
夏昭芸基礎紮實悟性高,特別有舞台感染力,有她領舞的時候,整個團隊的氛圍、氣勢都不一樣。
哪怕最近她請假了,但是甄團長仍舊明確點了她。
袁師太則一直暗暗找機會取消她參演資格,只是都沒成功。
還是後來,想到這裡夏昭芸渾身都帶著股煞氣,是後來據說她親生父母的倆人鬧來。
因為影響不好,袁師太勒令她回家先處理好家庭矛盾,正大光明將自己的女兒提為領舞!
霍天顥拍拍夏昭芸的肩膀,淡笑著走上前,將資料放到桌子上:
“您是袁主任吧?夏夏身為您的直系下屬,怎麼沒有得到您的關懷呢?”
“她一個優秀的舞者,正值家庭破裂無家可歸時,婦聯的同志們都關懷到了,您在她朋友幫她請假的時候,沒多問一句?道聽旁說的謠言,您倒是清楚。”
“可不是人人都跟袁主任一樣,上了發條就能一年四季輕鬆地拎著教鞭督促同志們上進,總得有療傷調節心情的緩衝時間吧?”
“她現在不是宋家人,改名為夏昭芸,您可能太忙了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您幫著給她開個介紹信,見證她跟我結為夫妻,也是一名合格的領導。”
袁師太一愣,一口鬱氣橫距在胸膛,冷聲厲聲道:“同志,現在是上班時間,文工團以外的人員請出去!”
現在的單位不跟後世一樣,領導得起模範帶頭作用,還要時時刻刻關懷下屬,尤其是當下形勢緊張,被冠一個冷酷無情、姓資剝削的機器名號,那人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霍天顥笑著又將資料往前送了下,“袁主任,我跟夏夏就是趁著您上班的時間來遞交材料的。我們倆人的各種資料齊全、品性和家庭背景都沒有問題,還請您儘快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