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家,霍廠長主外,你主內,應該清楚得了多少東西和撫恤金吧?”
“不記得也沒關係,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童玉香也忍不住咬緊牙,這人咋一如既往地討厭呢?
自小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那脾氣又臭又硬,偏偏是家裡小輩中最有本事的人。
如今他頂著英雄的名譽歸來,不再是以前梗著脖子,被自己捏著個不孝就只會瞪眼的毛頭小子了。
童玉香這兩年沒少明里暗裡為自己跟孩子們謀求便利,大大小小都數不清了。
剛開始霍迅昌還讓她收斂著點,但隨著時間的拉長流逝,溫水煮青蛙中,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讓她將東西還回去,不說其他,就是當初工會召開廠里職工代表大會做出決定,按照八級工每月一百二的標準,一次性發放三年的數額當作撫恤金,就足夠挖她的心了。
還是鮮血淋漓的那種,事關四千三百多塊錢吶!
想當初錢剛到她的手裡,她硬是憋到半年後,特別豪爽地一次性花了出去,給大兒子娶了個高門兒媳婦。
童玉香到現在還記得自己那時候的心情,花著男人前任死去兒子的錢,那感覺太解恨了,走路都帶風。
為此她還特意去霍天顥和他娘的墳頭上念叨過幾句,若是他們真能聽見,估計會被氣得再死一回吧?
雖然霍迅昌跟她都有工作,工資也不低。
可是大兒子娶妻生子後,時不時沖自己伸手;閨女正值談婚論嫁的時候,各種吃穿打扮講究起來;小兒子也各種培訓班地上著,月月都要買一堆的玩具。
而她跟霍迅昌都是要面子的人,這面子的維持也特別費錢!
所以,家裡每個月的錢根本剩不下多少!
再加上他們剛剛裝修了房子,哪怕她時不時讓孩子們拐著彎地跟霍家倆老人要錢補貼家用,家裡的存款也沒能跨上五位數。
可以說霍天顥跟她細細掰扯下來,家裡那點存款得賠進去大半……
偏偏在眾人面前,童玉香還得笑著重重點頭,“應該的,廠里給家裡的撫恤金,我們一點都沒動,都給你存著呢。”
霍天顥哦了聲,問了句:“在銀行存著呢?”
“當然了,這麼大一筆錢,放家裡我們也提心弔膽的,”童玉香努力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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