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香臉色蒼白,里子面子掉了一地。
她都不清楚事情怎麼就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我不跟你們說了,讓老霍來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說完,她不敢再耽擱,強忍著鼻息下的惡臭,繞著人少的路往家裡趕。
任陶寧也沒繼續吭聲,羞憤欲絕地緊跟其後。
霍天顥將斷親書給收起來,淡淡地跟眾人又解釋了一句,“各位同志,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的母親,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含恨而亡。”
“當年,霍迅昌為了能夠迎娶懷了身孕的童玉香,逼迫我母親下堂,又為了捂著自己跟小三兒的面子,故意編造我母親耐不住寂寞。”
“我母親跟霍廠長離婚後,不捨得丟下我,只能聽從霍家倆老人的安排,離婚不離家,成為倆老人吃力不討好的免費保姆,將身子骨熬壞,沒幾年就辭世了。”
“明明是霍廠長自己編制的謊言,可謊話說多了,他自己也開始質疑我是不是他親生兒子,所以趁著這次機會,他既能夠獲得漂亮的業績,又能擺脫我這個疑似前妻出牆的兒子,還能得到大家的愛戴。”
“嘖嘖,不愧是攀附妻族發家、過河拆橋、冷清冷肺的人能夠謀算的。”
“我希望大家能夠用心看人看事,不要圖一時痛快,將沒有經過驗證的事情傳出去。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也願意守護大家心底的一片純善!”
他笑著看向身側的夏昭芸,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這是我今生唯一愛著的女人,儘管她不是那麼完美,有著自己的小脾氣小聰明。”
“但是感情這事,是沒法控制的。我不期盼大傢伙祝福我們,但也希望你們能給我們倆尊重和空間。”
說完,他沒鬆開手,牽著她回家了。
眾人們呆在原地,慢慢消化著霍天顥這些話里的意思,瓜有點多,一時半會還消化不完。
他們意猶未盡地慢慢往回走,小聲地跟旁邊的人交流幾句。
張文棟一直拿著小本本奮筆疾書,恨不能將大傢伙的話一字不差地全部記錄下來。
在他聽來,小霍英雄命太苦了,不僅得不到父愛,還被利用個徹底,明知道是送命的任務,也不得不為了個孝字,硬著頭衝上前。
張文棟將這次攥稿當成了自己鹹魚翻身的機會,怎麼可能讓本該歌頌讚揚的英雄,成為人人唾罵不孝之人?
雖然他算是個新人,但他也結識了不少同行前輩,了解不少東西。
如果說他這次借著小霍英雄的“死而復生”,搶奪了頭版的榮耀,那麼就會有別人踩著他,把小霍英雄定義為不孝之子,鬧得滿城風雨。
不光是小霍英雄和小夏同志很難翻身,就是他都要繼續蹲冷板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