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芸輕笑著揉揉他們的頭,眉宇間帶著絲擔憂。
回到家收拾妥當,賀青冉見她愣神,忍不住問道:“芸芸,怎麼了?你們今晚表現挺好的,怎麼不見你開心?是不是想念某人了?”
夏昭芸抿著唇淺笑。
霍天顥離開有段日子了,真如他說得,每到一個地方就要掐著點在中午往郵局撥號,等掛電話的時候,再約下一次的時間。
哪怕每天都開著車到處奔波,他依舊能將時間準確到小時,從沒有一次爽約過。
倆人在電話里反而比面對面的時候說得多,哪怕他回來一樣能說,但是他就是想要即時分享給她,自己一路上的見聞。
而夏昭芸也是帶著好奇,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詢問。
她做鬼修的時候,只是在廠裡面逛盪,通過各種報紙、高科技產品了解外面的世界,其實她一直都是坐井觀天那只可憐的青蛙,對外面的世界無比地嚮往。
倆人每一次都能打上半個小時,光是話費的消耗都能抵他一個月出差的補貼了。
不僅如此,霍天顥每到一個地方還要購買特產,打完電話就順便郵寄過來,第一波包裹已經抵達了。
倆人的甜蜜跟夏風夾裹的花香似的,經過不少人口傳出去,眾人是羨慕嫉妒恨呢。
不過,她大大方方承認道:“是有些想他了,我擔憂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賀青冉跟著心拎起來,“那是什麼?”
“我心裡不踏實,”夏昭芸抿著唇說:“這次篩選的時候,姑娘們表現得太過優異了。你也看到一組、二組和袁師太臉上笑得勉強。”
聽她這麼一說,賀青冉都坐不住了,不停地在屋子裡來回走著。
小說和電視裡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都是來源於生活,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那麼的驚險,小打小鬧過去即忘。
但是賀青冉是經歷過被捧殺的驚險,也親眼見證夏昭芸的悲慘,從來不會小瞧人心險惡。
而且她深知袁師太對夏昭芸有多麼挑剔和不滿,這種情緒已經能越過了集體榮譽,將人的理智燃燒殆盡,以至於很有可能其會順著自己內心想法背地裡做出些什麼惡事!
剛才看著一組、二組姑娘們臉上笑意僵直,賀青冉還覺得痛快,這會兒也意思到不妥當了。
“如果有人純心搞破壞,那你們豈不是要當著所有觀眾的面丟大人了?聽說來觀看演出的都是咱們廠以及兄弟單位大小領導們,還有很多勞模以及技術過硬的老工人,各個都是廠里的重要人物呢。”
“到時候別說你參加八月份的市里文藝匯演,恐怕這次要被單獨拎出來各種批評教育!”
在她看來,使壞的最佳時機,就是夏昭芸她們在台上,不能代表著廠里爭奪榮譽,反而讓眾人面子掃地。
這樣的手段,足夠能讓夏昭芸她們葬送了未來所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