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袁師太咬著牙道:“我們倆談談。”
夏昭芸側身,冷聲說:“袁主任,我耐心有限,時間也很寶貴,沒空給您打太極!”
袁師太看看不斷祈求自己的解小琴,閉上眼深吸口氣說:“這次我肯定能讓你滿意。現在,我們能繼續談談昨晚的話題嗎?”
然後她側頭吩咐解小琴回去訓練,後者擔憂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夏昭芸懶洋洋地點點頭,“好吧,我再給您一次機會。”
說著她讓結伴而來的趙思恩、彭淑蘭在門外等著,自己再度關上門,跟大爺似的坐到椅子上,抱著胸挑眉等著了。
袁師太緊抿著唇,“你說下你的條件,只要這件事不再追究,我都答應!”
夏昭芸驚奇地上下打量著她,倒是沒提昨晚的事,只是淡淡地說:“雖然這件事表面上看,只是兩枚圖釘的惡作劇,但是那圖釘是生鏽的,很有可能造成受害者感染破傷風不治而亡!”
“或許您覺得這事哪怕攤開來說,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但您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麼形式,人人自危不敢犯絲毫的錯誤,生怕被上綱上線扣上大帽子。一個破壞集體榮譽、不將人命當回事、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等等詞,一旦將這些安置在解小琴同志身上,您覺得後果如何?”
“恐怕蹲局子更舒坦些吧?”
她唇角勾起:“還是,您覺得我們會善了嗎?”
袁師太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夏昭芸每一句話都敲在她心上,將一切僥倖給敲擊得粉碎。
“所以呢?”她頹然地問道,希望能得個痛快。
夏昭芸也不再繞彎子,直接說:“袁主任請辭吧,沒有您護著,相信解小琴同志能有所收斂,或者下一次她再犯蠢的時候,沒有人替她擦屁股,就該為自己的歹毒負責任了。”
袁師太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夏昭芸,你,你憑什麼以為我能做到這樣?”
“哦,那就是我理解錯誤了,這一次您不打算管解小琴同志?”說著,夏昭芸又拿出了那令她糟心的錄音筆。
“不能有其他的選擇?”袁師太渾身的精神氣都沒了,帶著絲祈求地問道。“比如,我帶著小琴暗地裡給王惠文同志道歉,給她錢票補貼?”
夏昭芸嗤笑聲:“您覺得她缺這些東西嗎?”
“解小琴毀的是一個舞者邁向夢想舞台的道路,這對於不缺吃穿的王惠文同志來說,太重要了。”
“我跟您提的這個要求,也不見得能讓王惠文同志鬆口。或許,她更願意看到解小琴去局子裡溜達一圈,只為了出一口惡氣呢。”
袁師太緊盯著她手裡的錄音筆,“我,我要是答應了,你能將錄音筆里的錄音給刪除?”
夏昭芸點頭,“肯定呀,我留著這些過年嗎?錄音筆裡面能存儲的東西不多,我幹嘛要浪費資源?”
“不過,您請辭是一方面,還得寫下保證書,保證從今往後不許對團里的姑娘們耍心機,否則被我發現,仍舊能舊案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