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咱們是最有可能增加十年工齡的,全是因為宋珍寶!”
宋珍寶臉皮再厚,面對二組姑娘們群起而攻之,也受不住,捂著臉哭著回家了。
她心裡恨得難受,如果不是夏昭芸偷了她十八年的時間,那今天被人追捧的會是她。
哪怕她重來一世、努力訓練,可缺失了最關鍵的十八年,她仍舊在一眾舞者中不出彩。
慰問演出才結束不到兩天,廠里各種同情夏昭芸、厭惡宋家的言論四起,比之前更勝。
畢竟之前夏昭芸是渾身留下疤痕,但這次人左耳右手廢了,還是在其為廠里掙得如此榮光之後被突然爆出來。
眾人對宋家的容忍度降至了最低。
宋母也承受不住,謊稱身體不舒服,在家裡待著生悶氣。
見閨女回了家,她連忙上前詢問,“寶寶,你怎麼現在回來了,是不是別人對你說了什麼難聽的?”
“你沒有懟回去嗎?犯錯的是我跟你爸爸,和你沒有關係。而且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她們不該遷怒到你身上……”
宋珍寶瞧著宋母真切的關心,內心有些嘲諷,誰知道這個真切中能有幾分真呢?
她不僅想起前一世,自己被尋到的時候,是在五年後了。
小弟是熊貓血,患了重病時不時需要輸血,宋家人這才尋到了她。
還是宋若芸的夏昭芸,剛剛進入總政,不論在婆家還是娘家,都是讓人提起來就不由地自豪驕傲的存在。
以至於她這個被尋回來、在鄉下長大、粗俗鄙陋的正主,哪怕她努力學習和適應,也融入不到他們幹部家庭中,反而成為他們身上的泥垢,恨不得藏在人後,只作為小弟移動血庫。
她的婚姻也不怎麼圓滿,嫁給了廠里一個小組長,表面上看是個有上進心、各方面勉強過眼的。
但是她在男人一次醉酒中,才知道原來他心裡惦記的是宋若芸!
種種的一切,都讓她理由十足地將自己的不幸,全歸結在這個搶奪自己人生的女人身上。
重生一世,她已經改變不少事情了,比如她提前回到宋家。
這一次,她為人處事得體,很快得到宋家人的認可,而她也憑藉著心機,把夏昭芸攆出了家門,還成為童家認可的人,這周末就給她和童元彬舉辦訂婚儀式。
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她想讓夏昭芸嘗嘗上一世自己經歷過所有的苦。
“媽媽,為什麼我回來了,而夏昭芸還不回到鄉下呢?”
她禁不住恨恨地問道,“我跟她本來就是抱錯的人,既然她不認您跟我爸,那就讓她回到鄉下,去伺候她親生父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