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事不是誰張口能說清的,倆人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關係一向曖昧,被眾人默認為情侶。
江子實含含糊糊從沒有默認,也沒明明白白表示拒絕,畢竟大傢伙都不是眼瞎,同在一個屋檐底下,怎麼不知道他吃軟飯的行徑?
奈何他手段頗為高超,自個兒不主動要,都是池芸兒強制塞入的。
但是他收下東西是事實,也是原罪!
如今他要是刻意較真,以池芸兒受刺激不穩定的狀態,不知道還要牽扯出來什麼。
江子實微垂的眸子眯了下,索性順著池芸兒的話,緊握著拳頭,“池芸兒,你別說了,到底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和小卞同志也不會起爭執。”
“雖然我為了救小卞同志,做出過分的舉動,不得不對她負責,可,這也是事實,我背叛了咱們知青們的內部約定。”
“大傢伙心裡怨我也沒錯。”
知青們本來指責他,覺得他是走捷徑,將眾人遠遠給甩下。
但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大傢伙心裡又不得勁了,忍不住站在他的立場想起來。
當時卞玉敏和池芸兒起衝突,肯定是為了爭男人,一個人落了水,而江子實就在附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夏天人穿的衣服單薄,而卞玉敏恰恰穿了白色的襯衣,一入水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肌膚上,除非人是眼瞎,江子實怎麼會看不到?
哪怕他沒有做人工呼吸,也逃脫不掉為了卞玉敏的名聲負責。
見眾人神色緩和,江子實微微鬆口氣。
偏偏這個時候,村民們扛著工具陸陸續續往地里走。
卞玉敏昨天雖然落水了,可她並沒有請假休息,仍舊一清早跟隨著家人下地幹活。
昨晚村長就跟江子實來了次談話。
江子實是首都來的城裡人,有文化、家裡條件也不差,脾性模樣更是在一眾男知青中最出挑的。
打從他來到這兒,就讓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惦記上了。
只是他跟池知青是人人艷羨的一對兒,感情好得緊,容不得外人插足。
而且城裡人都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得上村里姑娘?
村長也知道自個兒女兒的心思,關起門來沒少說她。
他們是村里一霸,因為家裡有個當兵的兒子,條件也是十里八鄉數一數二的。
自家閨女長得白淨清秀得緊,根本不像是鄉下人,又會讀書,高中畢業後直接被鄉里聘為了小學老師,也是端著鐵飯碗的公職人員。
這兩年上門求親的人都快將家裡的門檻給踏平了,條件還各個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