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兒又不是耳聾,恰恰相反,自從那一場辨不出真假的夢境中醒過來,她的身體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往常她胸口總是泛著深深淺淺的沉悶,感冒發燒一次,咳嗽能夠維持一兩個月,可現在她明顯感覺到那股癢意輕了許多,而且常年擠壓在心臟的那股難受,消失了大半!
從她醒來到現在,燒水、做飯、洗澡後,身體情況並沒有不適感。而且她五官靈敏許多,院子裡每個人的話,都清晰地隔著門窗傳入她耳中。
就好像隨著她這一場噩夢的驚醒,身體被重置了般。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從未來而來,還是平白多了段真實的記憶,又或者她也並非是自己以為的自己?
池芸兒並沒有糾結多少,人能活著就是莫大的幸事,糾結那麼多幹嘛?更何況她多的記憶與健康的身體,也算是自己重生的金手指了!
池芸兒怎麼不知道,他們要尋自己說什麼事情呢?
人也是喜歡欺軟怕硬的生物,上一世她表現出強烈的抵抗情緒,並沒有人提起這個茬。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江子實主導的。
這次是他先察覺到池芸兒的態度軟和,所以他往前邁了一大步,利用眾人來逼迫她退後。
這一步只要成功,往後池芸兒只有步步退讓的份。
池芸兒不情不願地熄燈,關好門窗出來,已經有男知青給她讓了個座位。
她淡淡地說了句謝,剛坐了下來,眸子微微閃過抹狡黠笑意,開始咳嗽起來。
這事她拿手啊,別說咳嗽了,現在她裝瘋賣傻都能將專家唬住,更何況一群門外漢了。
池芸兒的咳嗽不僅聽著像是她在撕心裂肺、病入膏肓、下一秒閉氣,就是聽得人喉嚨也不由地跟著犯起癢意!
他們內心免不得嘀咕,這病會不會傳染,實在是太過嚇人了。
哪怕不傳染,同住一個屋子裡,光是這吵人勁誰受的住?聽說咳嗽的人到了晚上更厲害呢!
剛才還想要替江子實撐腰打氣的人,尤其是可能被安排與池芸兒同住的女知青們,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也不是多長的時間,約莫得半分鐘,池芸兒緋紅著小臉,眼裡含著淚澤,平息了好大一會兒,才虛弱地看向江子實:
“子實哥,你有什麼話要說?”
江子實緊緊盯著她,小姑娘額頭布著細密的汗珠,眸子水潤帶著些病蔫的無精打采,卻在自己看過來時,努力打起精神。
他無聲地嘆口氣,這還是那個跟他一起長大,被保護好得沒有一點心機、真正身嬌體弱的傻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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