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兒抿唇笑笑,如果沒有江以華的運作,也不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以華已經打回來飯菜了,就站在門口端著等她。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影,被夕陽餘暉拉得極長,鍍了一層橘色的光,像是乘馬而來的騎士,專門救她於水火中。
她小跑過去,距離他半臂的距離站定,背著手眉眼彎彎地小聲說:“以華哥哥,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不用你替我打飯。今天我沒少被同事取笑呢。”
說到這裡她抿著唇笑得歡實。
剛才江以華還有些遺憾她停住腳步,沒有撲到自己懷裡,這會兒他挑眉好奇地順著她的話問道:
“怎麼你被人取笑了,沒哭喪著臉,還這麼開心?”
“你,”他懷了絲希冀地問道:“被人將你和我湊做一對,很高興嗎?”
誰知道池芸兒點點頭,在他心臟漏跳一拍時,笑著說:“他們說你這種二十四孝的對象,真得是掘地三尺的稀有品種,當人兒子也沒這麼伺候人的……”
說完她就咬著袖子笑得不可開交。
哎呦喂,從爸爸到兒子,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差……
江以華微眯著眼睛,扯著她的手腕往屋裡帶,開門關門,將人狠狠抵在門上,“池芸兒,誰是兒子?”
倆人離得很近,彼此呼吸交融,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倆人緊緊包裹住。
他們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對方。
江以華的眸子從她漂亮失神的狐狸眼,順著鼻樑下滑,停留在那微張似是在邀請他的朱唇。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渾身的燥熱又癢又疼的感覺,就恍如提醒他不要做惡的詛咒般,將他放在了油鍋上面烹煮。
他閉上眼再睜開時,後退一步鬆開了她,揉揉她的頭,近乎嘆息道:“傻丫頭,以後這種話不許說了。”
“抓緊趁熱吃飯,我去給你打水……”
望著人離開,池芸兒勾下唇瓣。
她聽力不錯,在下午分發工具的時候,聽到熙攘人群中一點點蕩漾開的八卦。
關於江以華的恐女症,以及她身上的胎記!
呵,在哪個年代,人們八卦傳遞速度都是不能忽視的。
這裡沒有手機和網絡,昨晚她被人窺探身子,胸前有桃心型胎記的事情,已經在農場開始傳開了。
池芸兒又一次感受到,來自眾人的惡意。
如果她猜測沒錯的話,估摸著一會兒就有女同志,很熱情地邀請她去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