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想你了,”他有太多的話想跟她說。
每個晚上躺在床上,他習慣性地將一天的工作在腦海里過兩遍,這樣能讓自己思路始終保持清晰狀態,而且歸總過後,他經常能抓住些靈感的小尾巴。
可是不管他想得多么正經的工作,最後她的身影和甜美,總能奪取他所有的理智。
這時候他會默默爬起來,開始將這些混亂的思念、渴盼,都具體到文字上。有了這個發泄口,他瞧著能出書厚度的紙張,發現原來愛情也能定量定性。
但是此時此刻,那麼多話都沒了用武之地,他只會幹巴巴說這一句,然後用最為直白的行動來訴說自己的情深意切!
池芸兒回抱著他,女人比男人情感更為細膩,常常恨不能化身為菟絲草,長在男人身上,從而在這段感情中迷失自己,又把人推得越來越遠。
她用工作來克制住這種念頭。
可是男人一欺身上來,理智是什麼?
她已經進入忘我的地步……
倆人在屋子裡膩歪了一會兒,然後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上圖書館午睡、逛街、吃飯、看電影……
等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得深沉,只有微弱的路燈標誌出一條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池芸兒滿臉地不情願,半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她又要跟男人分開,那種思念掐著點冒出來!
她扯著江以華的衣角,戀戀不捨地緊。
江以華又哪裡舒坦了?
“乖,累了一天回去睡覺。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順便想想明天去哪裡玩?”
池芸兒咬著唇瓣瞪他,“江以華同志,您就沒啥其他的要跟我說的?”
江以華挑眉,狀似不解地問道:“是不是我忘了什麼?”
接著他摸摸她的腦袋哄道:“好媳婦兒,你給我個提醒唄?”
池芸兒認真地瞧著他,將他一副急切又無奈的模樣,真跟什麼都不知道般。
她緊抿著唇瓣,“其實,其實你能提些略微過分的要求,說不定我考慮下能答應呢?”
江以華背在身後的手,使勁地掐著自己。
他太喜歡小媳婦想達成願望,偏偏又扭扭捏捏傲嬌的模樣。
可愛、精怪,又讓人稀罕到骨子裡!
他眸子略微低垂,試探地問道:
“你現在工作很累,要調崗到農所嗎?”
“其實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我媳婦是賺錢小能手,單位沒有工作崗位,也能自個兒給扒拉出來,還能當上小主任,走到哪裡都威風,那風光都將我蓋到泥土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