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穿著黑色皮涼鞋,走起路來咔噠地響,正好配上她的颯爽。
身後是五個高大青年,一個個經過謝筱芸簡單半小時的培訓,氣場全開,插著口袋走著模特步。
他們是走一路,引一路人的目光。
更是有喜歡八卦、又閒著無事的人,悄摸地遠遠跟著。
謝父是化工廠普通老員工,而謝母也在化工廠,幹了一輩子、因為一點不可替代的真本事都沒有,仍舊是臨時工,單位不需要給她繳納保險。
謝筱芸有個大自己五歲的哥哥,以及小三歲的弟弟,他們都是化工廠的學徒。
哪怕嫂子和弟媳,也都是某單位的臨時工。
可以說謝家幾口人,只有謝父一個正式工,可是他們端得架子卻不低,誰讓他們有個特別出息的女婿,日子過得比一家四個職工的還要滋潤。
而謝家人特別好面子,也愛顯擺,人緣不好格外招鄰里羨慕嫉妒恨吶。
這會兒快到中午下班的點了,鄰里見到謝筱芸,都笑意勉強地打招呼:
“哎呀,筱芸又回娘家了,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回來?”
“咦,筱芸你回家有啥急事嘛,怎麼沒有大包小包地拎東西呢?你嫂子又懷上了,難道通知得急,所以你沒來得及買……”
其實不是這樣的,原主腦袋不轉圈,看不透謝家人的做派,但是謝筱芸能啊。
謝家人並不是時時刻刻上門哭訴、報喜的,而是卡著盧海鈞和原主發工資後的幾天。
其餘時間謝母知曉自家傻閨女沒有錢,便當成陌生人處著,畢竟薅羊毛也是有所講究的。報喜,可以留著下個月月初嘛!
這時候原主荷包鼓囊,更容易拽出錢來。
謝筱芸眉頭帶著愁色說,“我跟我家海鈞怎麼過都過不一起,早上扯了離婚證。他正在跟我清算啥夫妻公共財產。”
“我媽一直教給我,錢要捏在女人手裡,不然男人有錢就變壞。”
“後來我媽怕我年紀小,花錢大手大腳的,就幫我存起來了。”
“現在他要分走一半,不得兩三千塊?”
“海鈞說,這錢沒法賴帳,他有工資單,而且家裡花項也都天天記著呢。”
“人能精確到幾十塊錢,說我們謝家要是不拿出錢來,就等著吃官司吧!”
一聽這個數,眾人忍不住齊齊倒抽口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這謝家的閨女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沒帶腦子啊?
就謝母那精明勁,錢到她手裡還有吐出來的可能嗎?
不是,這謝筱芸長得這麼漂亮,還被人離婚要錢?
這個瓜有些太大了,他們一時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