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如今哪裡還是之前十天半個月都不開口說話的孩子?
小姑娘有太多的話要說、要問,滿滿地傾述欲,讓盧海鈞心情複雜又欣喜,看來孩子是真需要媽媽的陪伴吶。
一覺醒來,父女倆已經起來繼續侍弄菜園了。
盧牧晴不敢跟媽媽說話,又想要炫耀下自己和爸爸的勞動成果,以及對菜園的規劃,就甜甜笑著跟盧海鈞邊大點聲音說話,邊比劃著名:
“爸爸,您說這裡種四顆大大的向日葵對不,等向日葵熟了後炒炒存著過年吃……牆上搭木架子,種豆子、各種瓜……”
謝筱芸就很給面子地,站在堂屋口輕笑著當她的觀眾。
等小姑娘將自己一晚上加一早上反覆確認、收集的信息給完整匯報出來,便偷偷地看向媽媽,見她臉上溫和的笑與撇過來專注的眼神,小臉上也燦若朝陽。
謝筱芸知道,孩子被原主苛待得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得慢慢疏導,不能太過急切。
她沒有直接詢問盧牧晴,而是淡淡地問盧海鈞,“早上吃菜餅行嗎?昨天鄰居送了一筐子野菜,摻點雞蛋和白面,過油煎一下,每個人再喝一杯麥乳精。”
“大人工作辛苦,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都需要補充營養。”
盧海鈞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
他沉默寡言,喜歡埋頭干實事,也很少計較得失。
冷不丁被謝筱芸如此詢問,他倒是有些不自在,嗯了聲,又怕沒禮貌,便說道:“你決定就好。家,家裡若是缺什麼,你跟我說,我下班路上稍帶回來。”
謝筱芸沒再理會他,便洗漱完後,開始做飯吃。
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清早微微的涼意,讓人心情舒暢,有種大幹一場的豪情壯志。
風總愛捲起一抹香氣,然後恣意地飄蕩,塞到左鄰右舍院子裡,尤其是帶了些葷油的香氣,能讓睡了一晚上肚子空空的孩子們,饞得嗷嗷直叫喚。
吃過飯後,父女倆舒坦地挺著肚子出門幹活。
謝筱芸沒有提出讓孩子上幼兒園的事情,這個年代的幼兒園基本上就是託管班,老師幫著看孩子,至於看得如何就看個人運氣了。
反正渴了、沒吃飽、尿褲子、被小朋友欺負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
孩子們就是大人的鏡子,現在家屬院裡人人都知道她跟盧海鈞離婚了,所以如果這時候將小姑娘送過去,那她會遭受第二次傷害,被人圍著編刺耳的順口溜。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盧海鈞帶著孩子出去漲漲見識呢。
至少等她與孩子變得親昵,教會她坦然面對父母的關係,以及能夠對壞孩子揮舞小拳頭,不再是受氣包後,才適合在幼兒園裡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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