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沒有那麼多耐心,尤其是對一個在她看來的賠錢貨。
“鈞子,你看看,她媽媽都教給她什麼?”
“這麼點就這麼霸獨,合著家裡只能有她一個孩子?”
“家家戶戶寵孩子也沒這樣寵的!”
謝筱芸淡淡地說,“阿姨您還真誤會我了,晴晴是看著別人家發生的事情,感嘆而已。”
“就咱們斜對過,小姑娘的媽媽難產前腳剛沒了,她奶奶後腳就給她找了個後媽,沒多久這後媽懷孕了。”
“自此後小姑娘的日子,就跟泡在苦水裡一樣。”
“晴晴是怕自己變成那小姑娘,害怕而已。”
盧海鈞趕忙堅決表態,“娘,讓小顧住在雜貨間確實不妥,那我待會去招待上開一間房子。”
“這幾天我帶著你們到處玩玩,等我出車的時候,再送你們回去。”
說完,他扭頭跟謝筱芸說,“筱芸,你之前說後排的袁嫂子想找個能顧家的活?不如這兩天你問問她,能幫咱帶孩子不?”
盧母都插不上話,就眼睜睜瞧著大兒子不容拒絕地安排了事情。
她忍不住拍著大腿開始嗷嚎:
“我算是看明白了,盧海鈞,你是徹底被這個女人給迷糊塗了。都離婚了,你還看她什麼眼色?”
“我們才剛來,就因為多說你幾句話,你就盼著我們離開?”
“沒想到家裡省吃省喝供你上學,你現在是城裡人,端著鐵飯碗,有出息了,就瞧不上泥腿子爹娘。”
“我們是說你一句都不行,替你操心都不能……”
“行,既然你嫌棄我們多管閒事,那我們走!”
“就算我當年遭罪沒生下你,省得將自己氣死……”
說著她拎著東西,就招呼著老伴和兒子兒媳往外邁步,這是她一向逼迫大兒子就範的手段,每次都不會失手。
盧母就不信了,兒子離婚帶娃,還不需要一個女人幫忙照顧家裡。
現在他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兒,等他點頭同意,再次嘗到女人的滋味,就明白,不管女人長得怎麼樣,到了床上,能有多大的區別呢?
更何況小顧會疼人,這樣的溫柔鄉,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的了?
可這一次盧海鈞紋絲不動,一點都不受她的脅迫,跟換了個人似的。
果然啊,自己的大兒子中毒太深,連親娘都不顧了。
沒有人配合,盧母硬著頭皮一步三挪地往外走。
還是小顧帶著哭腔開口,“鈞子哥,我,我沒想著當您媳婦,就是家裡見一個打死老婆的酒鬼給得彩禮高,想將我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