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盧海鈞都表示今天太晚了,等周末大家歇班的時候,來家裡吃飯喝酒,鄭重感謝一下!
鄰居們推嚷不得,笑著拿著肉包回家了。
人一走,不大的屋子這才有了點寬敞的模樣。
雖然新家不大,可是在孩子心目中,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而且還有這麼多小夥伴們玩,盧牧晴高興地滿屋子亂竄。
盧海鈞也臉上帶笑,對這屋子特別滿意,主要是媳婦說只要將娃哄得獨立睡覺後,才允許他進屋。
如果是小院中,這么小的孩子哪怕自個兒睡一間屋子,他們也不放心的,不過現在的屋子算是樓房,門挨著門而且在一個大屋裡,一點小動靜他們都能注意到的。
“媳婦兒,我會好好努力,咱們爭取早點住樓房,而且規格還得夠大,這樣,”他自己就樂得不行,“這樣咱生一堆的娃,多熱鬧啊!”
謝筱芸白了他一眼,“我最多再要倆。您要是不滿意,找別人伺候去。”
盧海鈞連忙說,“別說倆,媳婦要是不想生,咱們守著晴晴一個孩子過,我都沒二話的。”
這個年代在子嗣方面,不管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大家都信奉多子多孫,尤其是對生男娃頗為執著。
可就在這樣還沒實行對人口計劃的大環境下,男人能這麼開明,怕是對她真是稀罕到骨子裡了。
謝筱芸也忍不住笑著回身圈著他勁瘦的腰,抬頭小聲說:
“不急的,在孩子們沒有婚嫁之前,咱們都住在這裡也挺好的。”
“主要是吧,現在大環境怎麼樣咱們誰都說不清楚,我們在總郵局家屬院有一套房子了,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筒子樓搬上樓房,很招惹人眼睛。”
“再說了,你剛入職運輸隊,就得天南海北地跑,我們娘倆住在筒子樓,反而更加安全些。”
盧海鈞見女人眉宇舒展,沒有一絲勉強,便知道這不是她安慰自己的話,是真真切切如此想的。
確實,如今形勢還不算穩定,大傢伙都小心翼翼地觀望,在這個時候最忌諱得不過是出頭、惹人眼。
低調點總是沒錯的,他稀罕地趁著娃亂跑的時候,親了她一口,鼻尖相抵,滿足地嘆息:
“媳婦兒,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吶。你說咱們是不是上輩子就是夫妻,又來這裡團聚了吶?”
這話謝筱芸可不敢隨便接,誰知道這位大佬是哪位吶?
在位面中,她能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隨便折騰來、逗弄去,可到了現實中,他們就是毫無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身份的差異,那可是一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她笑著詢問他第一次出差是什麼時候。
盧海鈞的注意力被拉開,臉微微垮下來:
“下周一,還能陪你們娘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