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芸妮本就打算早起的,可是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隻公雞,天還沒亮就開始嗷嗷叫喚。
平日裡這個點,是大傢伙上早工的,是以眾人習慣地爬起來洗漱。
方芸妮都是要睡到他們下工回來吃早飯的,結果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只能跟著她們一起起身。
得知她今天要跟厲清澤領證結婚,大傢伙都紛紛羨慕嫉妒恨地笑著沖她說著吉祥話。
方芸妮也喜氣洋洋地給她們發了喜糖,並沒有客氣地說請她們吃飯。
她跟厲清澤雖然在農場身上擔著很重的責任,可是深交的朋友沒有幾個,至少跟她一個宿舍的人里,都是些點頭之交。
他們倆準備就擺兩個桌子,走個過場,儘可能地簡單。
結婚是他們兩人的事情,甚至都不用顧及他們各自的家庭,為什麼要將自己累著呢?
等大傢伙離開後,她才開始慢悠悠地洗漱,換上一身大紅色及踝長群,略微收腰的雞心領設計,將她傲人的身材給勾勒出三分來。
她將頭髮燙過之後高高盤起來,帶上自製的紅色發卡,畫了個淡妝,望著鏡子裡漂亮喜慶的新娘,方芸妮看到自己眼中溢出來的喜悅。
她跟厲清澤都在期待著這場婚姻,沒有絲毫抵抗與勉強,是愛與責任自然而然的結合。
等她出門時,就見到同樣穿戴一新、渾身洋溢著激動、喜色的厲清澤。
倆人對視一眼,笑意中都帶著讓人淚目的滿足和感動。
雙向奔赴的感情來之不易,他們都很珍惜、知足。
厲清澤伸出手來,笑著說:“方芸妮同志,你願意將自己交付給眼前的厲清澤同志,往後餘生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不離不棄嗎?”
方芸妮抿著唇左右瞧瞧,這裡格外寂靜,天色還昏沉,只模糊能看到遠處大樹和房屋的輪廓,沒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入目只有她一襲火紅,和他胸前燦爛的紅花。
她笑著點頭,將手搭入他掌心:
“我願意,那厲清澤同志,你願意娶你面前的女士為妻,要愛她護她,不會在她容顏老去、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消磨之下,離她而去?”
厲清澤微微用力,將女人扯入懷中:
“我願意,傻瓜,雖然我對你一見鍾情,卻並非是對你的容貌。”
“或許你不相信,有些人哪怕皮囊普通,只一眼,便可能是一輩子的執著和追隨。”
“這輩子,除非我死,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方芸妮也笑著回抱著他,緊緊相擁,似是用這種方式來訴說自己對他同樣的認定。
厲清澤早就跟農場上負責開具介紹信的人事部主任、辦結婚證的幹事們提前打了招呼,送了喜糖,是以這會兒他飯都沒吃,大手緊握著她的,先去走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