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冷冷哼了哼,就手伸進去放肆攪動,餘下不多的木棍被攪得嘩啦啦響。
等他玩夠了,才從中抓了一把出來。
「說了只能抽十根。」顧瑾提醒道。
裴宴指了指:「他,他,他都是我的人,我替他們抽。」
加上他自己,連抽四十。
顧瑾巴不得他一個人把剩下的木棍抽完。
野乾菜,野乾菜,還是野乾菜,裴宴越看越煩躁。
他氣得將木棍朝油布上一扔:「就說你們這是弄虛作假,還不承認。」
「小爺我連抽四十,抽抽都是末等彩,你這是在唬弄誰?」
顧瑾被木棍濺起打了一下臉,但她根本沒有生氣,而是態度極好地將所有的木棍撿起來
「叔,不要急啊,你都沒看完呢?怎麼知道自己不會中獎?」
裴宴聽到稱呼,不敢置信:「你叫誰叔?」
顧瑾一臉天真:「你啊。」
她說完,苦惱地搖搖:「難道我叫錯了?應該叫你伯伯?」
裴宴氣笑了:「伯你大爺,小爺我有那麼老?」
顧瑾一本正經:「我也覺得不應該喊伯伯,所以我才喊你叔呀。」
裴宴哽住了,半晌後才回過神,自己的重點被帶偏了!
就在他準備掀攤子時,顧瑾突然拿了一根木棍,高興地大喊:「叔,你中彩了。」
「是大彩頭啊。」
「小舅舅,快快快,將野豬肉給叔。」
李仁勇急忙拿起野豬肉遞過去:「恭喜恭喜。」
裴宴怔住了。
原來真的能中彩頭啊!
不過,誰稀罕這野豬肉啊!
他就是喜歡玩!
「他,他,他也都是我的人,我再抽三十。」
顧瑾好心提醒:「叔,一等獎已經抽完了,再抽你就虧了。」
「不是還有二等彩嗎?」裴宴不以為然道。
顧瑾:「行,那你抽。」
裴宴喜滋滋將手伸進去。
十抽,二十抽,三十抽。
末等彩,末等彩還是末等彩。
裴宴氣紅了眼,他從荷包里掏出一把銅錢撒進背簍里。
「都給爺倒出來,爺倒要看看,這個二等彩到底在哪?」
顧瑾裝出嚇著了模樣,手一抖,將剩下地木棍全部倒在地上。
其實也就剩了不到十根,他的錢給多了。
裴宴指揮著隨從:「你,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二等獎。」
小童急忙蹲下,一一翻看。
在翻到第四根棍子時,他喜出望外:「爺,中到了。」
裴宴積攢在心口的鬱氣頓時消散,「小爺就知道我今年運程好,隨便抽抽,就能抽大彩頭和二等彩。」
顧瑾在一旁恭維:「叔說得對,您今年一定大展宏圖,心想事成,學業有成,步步高升。」
裴宴瞥了一眼女孩,倒覺得挺稀奇:「這抽獎的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顧瑾打著哈哈:「哪能啊,這是我爺爺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