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對不住了兩位。」拉住馬車,方平連連致歉。
李忠義板著臉道:「這位老哥,以後趕車可得謹慎,也是我們正好懂一點功夫,要不然,非死即傷。」
這時,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
袁天冬拱手抱拳:「兩位少俠受驚了,在下是袁記的少東家,袁天冬,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李忠義見主僕兩人彬彬有禮,也不好再拿喬。
他扯起一個笑容:「少俠不敢當,在下李忠義,她是我外甥女顧瑾。」
袁天冬見李忠義言談不卑不亢,有意結交,但實在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
他試探道:「李少俠,不知你住在何處,改日我必登門致歉,也好交個朋友。」
李忠義擺擺手,「不必了,我們也沒有受傷。」
他說完,拉著顧瑾就走。
瑾兒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叫袁天冬的人,看著怪怪的,他不想結交。
顧瑾全程沒有開口。
但她一直在觀察袁天冬主僕二人。
從他們焦慮的神情來看,一定是出門辦什麼急事。
但,在見到自己和大舅的身手後,多說了好幾句話後還想結交,應該是看中了他們的身手。
也是,亂世中,商人的命運比平民好不到哪裡去。
錢和糧,沒有高手保護,都存不住。
顧瑾覺得自己前往京城開武館的生意,一定會很好。
武館,就等於是培訓護院的培訓班啊。
一般的商戶人家,有點錢的都會請成年男子當護院,懂拳腳工夫的,就更容易被主家相中。
並且,八極架的入門工夫上手快,實戰強……
並且,開武館,還可以刷聲望。
戰爭爆發後,顧瑾就意識到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
渺小的她,在這一片波瀾壯闊的海面,只會被吞噬。
她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但凡有一點權勢的人,想要弄死她,弄死她的家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活。
那就必須刷名望,拓人脈。
她的功法,奇貨可居。
用功法收徒,刷名望,攢人脈,是最好的一種選擇。
再次確定自己之前的想法,顧瑾終於說出自己的決定:
「大舅,以後我們到了京城,開一個武學快速培訓班,怎麼樣?」
李忠義邊走邊想,覺得可行。
他點點頭嗯了聲:「到時候,我也可以當師父。」
他小時候就跟隨父親練過拳腳,後又在外甥女的指點下,勤學苦練一年多,只教八極架入門的功法,他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