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半日,剛剛買下的人就沒了,石彩娥只覺得晦氣,急忙吩咐裘池將人丟棄。
一個妓子,死了便死了。
裘池扛著楊杏花,連草蓆都沒有裹,直接丟進了亂葬崗。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短命鬼。
待裘池打道回府時,忽然有一人從他身旁跑過。
那人速度很快,一晃眼就不見了人影。
正驚奇,又一人從遠處跑來,從他身旁掠過時,帶起一股風。
裘池下意識抱緊胳膊,嘟囔道:「大晚上的,都不睡覺,做什麼呢?」
「人人都亂跑,那管宵禁的兵油子,估計又躲到那個樓里喝花酒去了。」
此時,李忠義眼看就要追上那小廝,才發現他的目的地居然是自家小院。
「糟糕!」
他心裡咯噔一下。
忙從丹田處提起一口氣,整個人像箭一樣激射出去。
不過幾息,李忠義就竄到護衛背後,他手刀起落,將人砸暈後,帶到自家院裡。
顧瑾和李桃花早就從春風樓回來,因擔心外祖父他們,一直沒睡。
聽到動靜後,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瑾兒,我見這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出來,料定會出么蛾子,本以為是去報官的,想不到跑我們家來了。」
顧瑾冷著臉,從水缸里舀出半瓢水,潑到護衛臉上。
那護衛頓時被冷水激醒。
正要大喊,才發現自己口中塞了一塊棉布。
顧瑾拖著他的手,進入房中。
她死死盯著護衛的眼:「我問,你答,如果喊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女孩的眼睛像死神在注視,黑漆漆的,看著慎得慌。
那護衛嚇得連連點頭。
不等顧瑾問,就將自己主子賣得一乾二淨。
西門琮離去後,西門蹇越想越生氣。
他獨自喝了一頓酒後,覺得那口氣還是吞不下。
但是,他被西門琮禁足,不能出府。
西門蹇便命他在夜半時分,放火將這院子燒了。
另外派人又去了官府,準備先打一個招呼,到時候,以失火定性。
顧瑾越聽越生氣。
她只想將楊杏花這個麻煩除掉,不想傷及無辜。
本以為自己出手嚇唬西門蹇會讓他知難而退,想不到他想放火燒死所有人。
既然他如此歹毒,那禮尚往來還給他罷!
她伸手一點,那護衛嚇了一跳,本能想躲,卻還是慢了一步,脖頸一涼,整個人頓時昏睡過去。
「娘,大舅,你們看著他,我去去就回。」
「好,注意安全。」兩姐弟異口同聲回道。
顧瑾點頭應承。
從護衛的話中,可以得知西門家的家主,本想息事寧人,但架不住嬌生慣養的兒子是一個豬隊友。
她想起西門蹇院中那麼多女子,顧瑾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