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後,李桃花將布匹輕輕放在桌上,然後迫不及待將房門關上,拉著顧瑾坐下。
望著神神秘秘的人,顧瑾更是一頭霧水。
「瑾兒,我們不將那啥來臨的消息告知他人,可那一天總會來到,到時候該怎麼解釋。」
「特別是你白嬸,她對你外祖母可是一頂一的好,她要是知道五年後……那啥,肯定不會花大價錢送五黍那孩子去學堂的。」
「這等到了那天,你白嬸會不會責怪我們不將她當成一家人?」
自從知道具體時間後,李桃花就很不喜歡「天災」這個詞。
每次提及這個詞,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所以,說話時每次用「那啥」代替。
顧瑾卻以為娘親怕隔牆有耳,故意如此。
於是,她學會了。
「娘,那啥來臨,茲事體大,不告訴白嬸和隊伍中其他人,也是為了他們好。」
李桃花聽到後,瞪大了眼:「為了他們好?」
顧瑾鄭重點頭:「對。」
隊伍中的人,雖然在她的訓練下,口風很緊,但知道的人太多了,總有疏忽的時候,真到了那個時候,恐釀成大錯。
李桃花其實心裡知道,但白素素人實在太好了。
她怕到時候會生嫌隙。
顧瑾眨眨眼,小聲說:「娘,你忘了,昨晚文書上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朝廷不允許知情人擴展消息,違者,誅三族。」
「到時候,女兒將文書拿出來,白嬸本就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見了,定不會有其它想法的。」
聽到自家閨女的解釋,李桃花這才鬆開緊擰的眉毛。
她興沖沖指著桌上的布匹,問著:「怎麼樣,這個布匹的顏色好不好看?」
顧瑾看了一眼。
那布匹素雅如白雲,紋路盤旋如海浪。
確實很漂亮,並且看起來很高檔。
她開口問詢:「哪來的?」
李桃花:「娘從陽月州州府南宮夫人送來的禮品中翻出來,到時候請木姐姐和白姐姐在上面繡好門派門徽,袖口和領口繡幾朵花,給你做宗主服,你覺得行不?」
顧瑾:「……?!」
她,一個武者,穿一套白裙,美是美,但不經造啊!
「娘,要不用黑布吧,白色的衣裳,容易髒又難洗。」
李桃花瞪了一眼:「又不要你洗,娘親洗,保管洗得乾乾淨淨。」
顧瑾無奈:「娘,我喜歡黑色的。」
黑色好,殺人後就算有血跡,也不會讓人一眼看穿。
白色的衣裳就不行,一滴血,望著都觸目驚心。
李桃花見自家大閨女堅持,猜中了她的心思。
「行,娘知道了。」
「等會我再去庫房翻翻,看看南宮夫人有沒有送黑色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