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煊:「不知道,早在前年,他老人家就雲遊四方去了,不在陽月州也不在京城。」
顧瑾暗自鬆了一口氣。
有宗門的武者,處理起來就是麻煩。
就像打地鼠似的,打跑一個又來一個,沒完沒了。
既然五行門的人在京城只有五個,那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不是她輕敵,實在是周國的武者,他們的功法全部來自龍武衛教得那幾招功法。
就算他們改良精進,但作為基礎的功法只有那麼多,來來去去那幾招,顧瑾閉著眼睛都能防守。
不過,眼前的這個叫土煊的護衛,有點意思,他雖然看起來老實巴交,卻也有些心機。
眼看著自己可能得不到木府的救援,馬上故意將自己師門和金煊的名號放出來。
自己如若為了金錢去宋府找金煊,就等於給對方通風報信。
金煊在宋府當差,人脈關係自然周密,只怕到那時,錢拿不到,或許自己還會被對方倒打一耙……
果然都是混江湖的,算盤都打得好。
顧瑾繼續逼問:「說說,木雲霄派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土煊愣了下:「啊?我那日不都說了嗎?就是來打探你們家的情況,其它的,木族長也沒有交代啊。」
顧瑾冷聲:「具體打探什麼情況?」
土煊見對方一臉嚴肅,手中的匕首翻飛得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乎下一秒就會飛到他的脖子上,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他不敢撒謊,老老實實說:「就看看女俠家裡總共有多少人,細分之下,男人幾人,女人又有幾人,還有孩子有幾人,護衛有幾人,對了,還有物資富不富裕,家主是誰……」
顧瑾長長哦了一聲:「那,木雲霄有沒有要你找人,比如他的女兒,外孫女,或者外孫什麼的?」
土煊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問,他搖搖頭:「沒有。」
顧瑾:「那你在木府當差,有沒有聽過木雲霄提及他的女兒木三娘還有外孫江川和外孫女江碧玉?」
土煊回憶了下:「沒有,木族長帶到京城的,都是木氏一族本家,還有幾家姻親,至於他的女兒,從來沒有聽到他提及過。」
木三娘聽到那人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在知曉父親從來沒有掛念過自己後,心裡還是一片狼藉。
父親的心,好狠吶!
江碧玉氣得眼睛通紅:「娘,你哭什麼,外祖父既然不看重你,那你也不要去理會他,就當他是個陌生人。」
木三娘哽咽道:「可他到底是爹爹,我要是知道他在京城不去拜訪他,別人知道,會被戳脊梁骨的,罵我們不忠不義不孝。」
江碧玉怒氣沖沖:「別人是誰?外祖父明明知道建州大旱,卻完全置之不理,但凡他心裡有我們,也該讓鴿坊傳信,讓我們前去雲城投靠,可是他沒有。」
「要不是有瑾妹護著,我們早就死在了兵禍中,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不知道我們吃過的苦楚,反而指責我們不孝,他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大度,他自個大度去。」
江碧玉越說越氣,「娘,你別怕,真要有人敢嚼舌根,我撕爛他們的嘴。」
木三娘擦去眼淚,小聲嘀咕:「小玉,說話不要那麼大聲,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