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文竹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傷心:「夫君的書籍,都被他籌集賭資賣掉了,哪裡還有什麼列國遊記。」
丁雲裳見夙文竹難過的快要哭出來,急忙安慰:「嫂嫂莫哭,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她說著話,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夙文竹下意識去接。
就在此時,變故突發。
丁雲裳鬆開手,茶杯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下一秒,房門陡然被推開,顧瑾身法如電,手中匕首直直刺向夙文竹的要害。
人類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會本能反抗。
幾乎是下意識,夙文竹緊急朝旁閃過,避過從天而降的攻擊……
待她剛剛站定,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身份暴露了。
顧瑾攥著匕首,死死盯住對方眼睛:「夙大姐身法不錯,不知是在何處學的?」
「夙文竹」見自己已經暴露,居然笑了起來:「晟公子說,顧姑娘心思細膩,與你打交道,需要小心再小心,我看也不怎麼樣呢,過去好幾年,居然現在才發現我!」
顧瑾懶得與她打嘴仗,她手腕一轉,手中匕首如毒蛇刺向敵人,這一次,她沒有留手。
自穿到周國十五年,從三歲起,她就勤學苦練。
這幾年,隨著身體長大,無論是八極拳還是兵器,她已使得爐火純青。
顧瑾速度快如流星,「夙文竹」本想開溜的身軀頓時就被攔住,眼看匕首就要刺進她的身體,「夙文竹」當機立斷將藏指尖的毒藥彈射出去。
對方如果不想死,就得退讓,屆時,她便可以從窗戶逃脫……
可顧瑾沒有退。
她手中的匕首直直刺進細作的腰間。
那匕首插進身體,發出微弱的聲音,明明聲音很小,但在一片死寂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
「夙文竹」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一股劇痛席捲全身,讓她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整個身體無法控制的朝地面栽去,顧瑾順勢一腳將她踢暈。
見對方昏迷不醒,直到這時,顧瑾才連連後退,直到退到門外才停。
逃荒時,彼時年紀尚小。
為對抗更強大的敵人,她也經常使陰招。
迷藥,毒藥更是隨身攜帶。
對方既然是細作。
為保住性命,肯定也會使出一樣的手段。
所以,顧瑾在與她對戰時,一直屏住呼吸。
丁雲裳早在師父進來時,就按照原計劃跑出房門,免得讓細作使陰招抓住淪為人質。
見她出來,忙將剛剛準備好的水和帕子遞過去。
「師父千萬別呼吸,你鼻子和臉上還有白色的粉末。」
顧瑾哪裡敢呼吸。
到現在,她還憋著氣。
匆匆將沾染在臉上的粉末洗去。
她才開口吩咐丁雲裳捆住細作。
丁榮貴熟知兒子的生活習慣和性格。
夙文竹作為丁秉政的妻子,應該也知曉。
丁秉政是丁家最會讀書的小輩。
正是因為如此,丁家才將他送到東城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