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洲抽了抽唇角,但還是將秋岄暮攬得更緊了些。
「你冷靜一下,先不要打打殺殺的。」
燕溪宸深吸了幾口氣,胸膛起伏,顯然是被這個比他還會裝的心魔給氣到了。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狀態,聲線重新變得平淡:
「嗯......洲洲你說得對,先前是我衝動了,我只是覺得他將你目光從我這裡分走了,我才這樣的。」
「先喜歡的那個人總是輸家,我很自卑,很擔心,這樣一個灼灼其華的少年終歸是更得你喜愛的吧......」
???
不知道為什麼,雲青洲聞言打了一個有點噁心的寒顫。
這句話他是不是在什麼地方看過?
眼見著燕溪宸就要轉身離去,那背影蕭瑟淒涼得讓人悲痛,雲青洲就不由自主的道:
「那個......等一下。」
背對著雲青洲的燕溪宸聞言勾了勾唇,他剛剛轉過身就看見秋岄暮將腦袋靠在了雲青洲的肩膀上。
秋岄暮攥著雲青洲的衣袖,額間流著冷汗,口中發出一聲聲痛呼。
「師尊~我感覺我好難受。」
話落,雲青洲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了,他探了探秋岄暮的脈,發現其確實是受了重傷。
但不對啊.......按道理來說,如果秋岄暮真的是心魔的話,實力應當不在男主之下才對,怎麼可能被區區一點罡風就傷去了半條命啊?
不過還未等雲青洲多想,秋岄暮就在青年的懷中暈倒過去了。
???
怎麼這一片刻就又傷得更重了?
探著秋岄暮脈搏的雲青洲沒有辦法,只能將秋岄暮橫抱而起,匆忙的對著燕溪宸道:
「我待會兒再來找你。」
而站在原地的燕溪宸臉色黑得可怕,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拳頭。
當真以為他沒有看到那傢伙用魔息攻擊自己嗎?還裝暈?
寧可將自己打成重傷也要獲得洲洲的一點憐惜,真是可惡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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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雲青洲已經將秋岄暮帶到了燕溪宸先前隨意一指的宮殿。
他彎著腰將人輕柔的放到了床榻之上,隨後坐在榻邊,將人用一道術法清洗乾淨後,便為人開始治傷。
不到半晌,少年身上的外傷就已好得差不多了,但內傷還需要時間來調理。
但為什麼這傢伙的內傷是魔氣導致的呢?
該不會是他自己打的吧......
算了,現在還是去看看男主怎麼樣了,那人說話太奇怪了,萬一一時想不開怎麼辦。
只不過青年剛有了要起身的動作,就被少年攥住了手腕。
雲青洲看向床榻之上閉著眼眸睡得格外香甜的少年,有些疑惑的抽了抽手。
分明還沒醒,怎麼抓得這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