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你將這個喝了。」他語氣平靜的將手中的茶杯往池煙寒那個方向遞過去。
這一瞬間,池煙寒徹底酒醒了,他猛地站起身,不明所以的看著雲青洲。
「為什麼這樣?」他問。
雲青洲將茶杯和刀放在桌上,說:「我的心頭血可以救你。」
池煙寒往後退了兩步,他的眼眶漸漸地紅了,他低吼道:
「誰需要你這樣做了?」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放過你嗎?」
「不,我要將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雲青洲看著有些激動的池煙寒,輕聲的嘆了口氣,他捂了捂還在流血的胸口,神色愈發的蒼白。
「你不喝我就白費心思了。」雲青洲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仿佛絲毫感受不到痛苦一般。
池煙寒深深的看了雲青洲一眼,猶豫了好一會兒,他到底還是舉起茶杯將裡面的鮮血一飲而盡。
「就算我喝了,我也不會因為感到愧疚而放你走的。」他指著雲青洲說道。
雲青洲知道池煙寒還在為自己下毒的事情耿耿於懷,他也沒想過讓池煙寒就這樣原諒他。
不過,只要池煙寒活了下來,自己也就不算是欠了他吧。
雲青洲站起身,他的手上結著複雜的印,不到片刻,一顆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石頭便從他的心口飛了出來。
池煙寒不明白雲青洲在做些什麼,但或許......他也猜到了一部分。
他搖著頭,不斷的往後退,「你想做什麼?......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他說。
雲青洲自始至終只是淡淡的看著他,清淺的琥珀色眼眸之中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下一刻,池煙寒只覺得心臟處一陣悶痛,他垂眸一看,自己那顆烏黑的心石不知什麼時候飄了出來,懸浮在他的身前。
只是恍惚的一瞬,他的心石便朝著雲青洲飛去,他瞪大了雙眸想要將心石召喚回來,卻沒有絲毫作用。
「你在做什麼?!」淚水從他的眼眸之中落下,他低吼著質問。
雲青洲張了張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不斷從喉間湧出的鮮血卻讓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後,那顆淡藍色的心石逐漸的飄到了池煙寒的心口,池煙寒想要動身避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像是被什麼固定在了原地,雙腿灌了水泥一般沉重。
終於,那顆本屬於雲青洲的心石飄到了池煙寒的心口中,而那顆本屬於池煙寒的烏黑心石則是落在雲青洲的手裡,被雲青洲毫不猶豫的捏成了粉末。
禁制似乎已經解開,池煙寒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湊到了雲青洲的身邊,將身形有些搖晃的雲青洲攬進了懷裡。
池煙寒從桌子上拿起了雲青洲放在那裡的短刀,他似乎怕極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把他還給你......我不要你的心石,我還給你。」
說著,他便想將短刀刺入自己的心口,將那顆心石生生的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