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見狀提議:「到車上眯一會兒。」
「現在才十一點,等到時間我喊你起來倒計時看煙花。」
謝然原本想拒絕,畢竟和男朋友出來跨年哪有自己睡覺扔下對方不管的道理。
誰知江敘說,「我今天參加宴會也有點累了。」
謝然聞言只好點頭,決定設置一個十一點五十的鬧鐘,以免兩人睡過頭錯過跨年倒計時和煙花。
回到車上,謝然才發覺外面實在是太冷。
手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
江敘把空調打開,隨後伸出溫暖的手握住謝然的雙手。
「嘶———」謝然沒想到江敘身上熱源滾滾。
「阿敘,你身上怎麼這麼暖和?難道這就是陽氣很足的表現嗎?」
他無論是春夏秋冬哪個季節,雙手都是處於冰冷的狀態,倘若是夏季還好,可現在是冬季,凍得手容易生凍瘡。
生凍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小時候謝然手生凍瘡腫得骨頭都看不見,如同一塊發麵麵包,天天被宋女士拿熱水來泡再塗藥才好起來。
江敘捏著謝然的手指骨,細細摩挲,介入指縫十指相扣。
回答對方的話,「應該是。也可能是你穿得太少。」
謝然抬頭看向只穿著一件比較正式西裝的江敘,再低頭看了眼穿著長款羽絨服的自己。
「......」
他都腫成麵包了。
江敘居然還覺得他穿得少,分明對方穿得比他少得多。
看來是他太虛,陽氣沒那麼足。
設置好鬧鐘,兩人決定休息會兒。
謝然一隻手被江敘緊握包裹著,另一隻手則是揣在口袋裡。
許是生物鐘的緣故,謝然眯上眼睛後意識漸漸消散陷入沉睡中,隱約間察覺到牽著的手鬆開,接著一件夾雜著木質香味籠罩下來,奈何眼皮過於沉重無法甦醒窺探究竟。
不知過了多久,謝然察覺到有人輕輕摸著他的臉。
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然然,還有一分鐘倒計時。」
「倒計時」這三個字猶如重錘般砸向謝然,瞬間甦醒,睜開眼睛和近在咫尺的江敘對上視線。
謝然睡眼惺忪,剛想閉上眼睛緩解疲倦,結果唇瓣沾上江敘的氣息,對方的吻如同蜻蜓點水般落下。
車窗戶露出一條縫隙用來通風,耳邊傳來廣場上的人們正在倒計時。
「10」
「9」
「8」
......
「1」
「嘭!———」煙花在上空中炸開,絢麗多彩。
江敘捧著謝然的臉加深剛才的吻,謝然的手抓著江敘的手臂漸漸收緊,兩人的姿勢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