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閒心,我在等人。」林理冷淡出聲。
陳寅看見了不遠處的江熾,雙眼陡然轉厲浮起陰沉之色,「是你讓江熾查我的吧?」
林理像聽笑話一般,好笑地彎了彎嘴角,「如果不是你做的,你還會怕別人查?」
「你也就是條仗勢欺人的狗。」陳寅壓低聲音森然地罵,「他現在沒有玩膩你,才會幫你做這些事。我倒要看看,他還會玩多久。」
「我喝醉酒把你當女人的時候,你就裝出一副死人臉來噁心我。江熾把你當女人的時候,你非但不排斥拒絕,還主動穿裙子討好他。」陳寅鄙夷輕蔑地冷笑,「裝什麼不給男人碰,只要給你的錢夠多,讓你跪在男人身下都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的只是江熾的錢。」他咬牙切齒道。
「看上我的錢?」江熾從後方走上來,漫不經心地哼笑一聲,「我不介意他看上我的錢,至少我的錢有本事讓他看上。你知道有錢能做什麼嗎?」他收起不達眼底的笑,語氣驟然變得沉厲起來,「我能現在就讓你退學。」
「別再來招惹他。」江熾冷臉不悅道。
陳寅臉色變了又變,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口,陰著臉忍氣吞聲地離開了。從江熾出現的那刻起,他高傲的頭終於垂下來,臉上那些高人一等的姿態,也都在江熾的注視下消退。
林理看得唏噓不已,只覺得陳寅喜歡仗勢欺人,可偏偏家中又無至高權勢,活得比普通人還要愚鈍可悲。
他盯著陳寅的背影看,直到江熾的聲音拽回他,「還看什麼?人都已經走沒影了,挨罵也不知道反擊,平常反駁我的時候,倒是有一堆道理講。」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輕睨了他一眼,江熾口吻微嘲。
「叫什麼?」才受過他人情,沒有立刻和他叫板,林理虛心向他請教。
「這叫窩裡橫。」對方面無表情道。
林理:「……」
倒也不是窩裡橫,只是陳寅每回遇上他時,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句。林理早已聽膩,也早已能預判,對方要說的話是什麼。他從最初的憤怒厭惡,聽到如今早已波瀾不驚,頂多當狗叫聽聽過了,更別說還要提起勁來,去認真駁斥和反擊了。
避開這個話題不接,他跟上江熾往外走,「王璐璐那邊你打算怎麼收場?」
早知道江熾出賣色相套話,他怎麼說都得自己想辦法。畢竟江熾一向都看不上,玩手段的這類行事作風。
「拉黑了。」看出來他在想什麼,江熾有幾分嗤之以鼻,「我只是不喜歡,但不是不會用。她拿你做擋箭牌那件事,事後你也沒有再找過她。所以我騙她這件事,就當是回敬她好了。」
聽江熾的語氣,應該是不會出岔子,林理認可了他的說法,轉而有點好奇地問:「你真能立刻讓他退學?」
「不能,我故意嚇他的。」江熾答得乾淨利落,且毫無半點羞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