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聞到其他人的氣味。」沈連說著,緩緩低頭,牙齒咬住礙事的領子,往旁邊扒拉扒拉。
楚易瀾突然深吸一口氣。
他感覺到沈連稍顯尖銳的犬齒緊挨著自己的脖頸,好似下一秒就能咬出兩個血窟窿來。
張牙舞爪,可以乖順,也可以暴怒,楚易瀾總算認識到了一個全新的沈連。
沈連方才眼底黑沉沉的占有欲,看得他心驚。
可與此同時,一種勾人的、興奮的情緒湧入大腦,刺激得楚易瀾太陽穴「蹭蹭」狂跳,一時間都忘了問罪沈連。
沈連沒說錯,鄭歌瞧著純良無害,可也多情,他總是若有似無地承諾著楚易瀾,又將大部分感情給予了周堂斯。
這不是楚易瀾想要的。
這甚至成為了楚易瀾痛苦的來源。
楚易瀾很早前就發現了,他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對於一樣東西一旦來了興趣,就要絕對擁有。
絕對!
好的壞的,全部拆吞入腹。
這是種病態而偏執的情感,可剛剛,楚易瀾竟然得到了回應。
他在沈連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是否說明,他們是同類?
就像荊棘在黑夜跟曠野中蔓延,抓住對方,包裹對方,哪怕沉入地獄,也是兩人一起。
楚易瀾終於覺得,將沈連留在身邊,開始有意思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歸於平靜。
沈連立刻恢復孱弱可憐的樣子,倒在沙發上半死不活:「楚爺,我腰疼……」
楚易瀾一秒氣笑:「你還知道疼?你罵我慫批,一拳打爆我三百萬的花瓶,一腳踢碎我七十萬的花架,你多牛.逼?你了不起!」
沈連:「……」
沈連以為楚易瀾怎麼都要秋後算帳,可意外的是,竟然躲過去了。
而沈連本人,是個很懂「恃寵而驕」的人。
他之前廣告拍攝,留了攝影師趙坂的微信。
沈連跟趙坂要了一張照片,叼著玫瑰望著鏡頭的那種,然後列印出來,買個相框一裱,最後遞給楚易瀾。
楚易瀾:「做什麼?」
「放你辦公桌上。」沈連說:「我長得可比鄭歌好看,沒準你就被洗腦了呢?」
楚易瀾:「……」
楚易瀾恨不能將相框拍沈連臉上。
察覺到楚易瀾臉色不對,沈連溜之大吉。
楚易瀾暴躁又無奈,隨手拿起相框瞥了眼……
又瞥了一眼……
沈連不進楚易瀾的書房,也不知道他怎麼處理的。
反正主打一個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