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啊。」馮悅山忙著搓牌。
楊彬說了句「多謝馮少」,就規規矩矩站在楚易瀾身後。
孫秉赫曾經給過一個忠告:「如果沈老師在場,你最好一直跟著Boss。」
「為什麼?」
「因為會有驚喜。」
楊特助好奇的很。
輸到第三把的時候,沈連微微皺眉。
「聖體,掃錢。」馮悅山把二維碼亮給他。
沈連剛要掏手機,就聽「滴滴」一聲,楚易瀾多掃了十倍的錢,淡淡說:「隨便玩。」
馮悅山一哽,講道理我有時候真想給你倆轟出去。
自動洗牌的時候沈連活動著手腕,這一把肯定行。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門口響起爭執聲,「我們也預定了,怎麼,說反悔就反悔,知道我們是誰嗎?」
沈連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眾人循聲抬頭,看到門口多了一群人,雖然在昏暗燈光下只有一個輪廓,但也能認出來,其中一個人手裡提著蛋糕,沈連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馮悅山,「今天幾月幾號?」
「七月十一。」馮悅山淺吸一口氣,不是,現在是操心這個的時候嗎?
當然,因為沈連想起來了,今天是鄭歌生日。
渠都百來條街幾十大道,叫得上名字的銷金場所也有七八家,你說巧不巧,鄭歌一行人就能擠來這裡。
而剛剛叫囂說話的,是魏凡辰。
還真是狗湊湊一窩,沈連心想,沒自己當陪襯,這兩人還能玩一起。
隔著一段距離,鄭歌一眼就看到了楚易瀾。
他習慣性露出那種乾淨無辜的神色,幾分欲言又止,好像什麼灰燼都不該落在他身上。
沈連往後一靠,「楚爺。」
「嗯?」楚易瀾身體前傾。
沈連抬手往後,修長的手指摸到楚易瀾的發、側臉,順勢往下,拇指在他唇上輕輕蹭了兩下,像是在摸一頭被馴服的雄獅,動作流暢且曖昧,同時似笑非笑盯著鄭歌,眼底滿是嘲弄跟挑釁。
「你剛才看他了?」沈連問。
楚易瀾:「看誰?」
「鄭歌。」
「門口站著的是鄭歌?」
楚易瀾這話沒有作假,心中的迷霧被沈連撕裂開,讓他看清了「喜歡」的本質,那麼鄭歌曾經種下的東西就會被連根拔起,他在楚易瀾心中的濾鏡轟然碎裂,面容自然而然模糊起來。
楚易瀾確實沒認出來,他只覺得對方的視線令人討厭。
「這話我愛聽。」沈連轉過頭,明暗不一的光線將他的五官勾勒出兩分撓人的邪性,期間的占有欲看得楚易瀾心潮澎湃。
楚易瀾控制不住跟他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