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歌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你別欺人太甚了。」魏凡辰突然插進來一句。
懟他沈連更是不客氣:「你當周堂斯的狗不算,如今還要當鄭歌的狗,有用嗎?人畜有別,鄭歌都沒辦法完全掌控周堂斯,你憑什麼?憑你演技比他還爛?」
沈連慢條斯理吃完最後一口灌湯包,心情舒暢:「滾吧。」
一陣寂靜中,鄭歌突然用一種很奇異的腔調說道:「沈連,你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嗎?」
連魏凡辰都忍不住驚訝側目。
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沈連下刀精準,剝掉了鄭歌那層偽裝的皮,其下腥黑翻滾的東西露出來,開始非常噁心地往人身上撲。
「沈連。」鄭歌冷笑:「你等著。」
話音剛落,桌上原本擺放的金字塔香檳杯被一把拂落,「噼里啪啦」的驚人響動中,鄭歌跌倒其中,發出一聲痛呼。
現場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鄭歌異常狼狽,而沈連就坐在對面。
魏凡辰驚慌後退兩步,跟著與鄭歌同頻,喊了句:「沈連你做什麼?」
沈連看向魏凡辰:「講道理,這是你台詞最好的一次。」
言罷,他的視線落回鄭歌身上,沒有驚慌沒有侷促,反而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眼神饒有興致,像是在細細欣賞。
鄭歌原本積蓄的力量在沈連的注視中被一點點抽乾。
原身被鄭歌欺凌打壓,可沈連不會,因為他們從來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你在等什麼?」沈連嗓音輕慢,猶如在看待一個小丑:「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搞這麼一出,我真覺得你需要檢查一下神經科。」
鄭歌下意識回頭,看到楚易瀾修身而立,卻沒任何要上來的意思。
「楚易瀾的行動,取決於我有沒有受傷,跟你無關啊。」沈連站起身,繞到鄭歌跟前,俯身說道:「你讓我挺失望的,憋半天,就憋出這麼個屁來。」
話音剛落,他一把捏住鄭歌的後脖頸,大力之下按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的碎片上面扎。
鄭歌瞳孔驟縮,「救命!救命!」
一個藝人一旦毀容了,那基本就是廢了。
「我說沒說過,別再來招惹我?」沈連冷聲,這個逼還用了栽贓嫁禍一出,幼稚到沈連想笑,上輩子這種樂子也算頻頻出現,但蠢到鄭歌這個級別的,不多見。
「沈連你放開!」一聲怒喝,周堂斯從門口凶神惡煞地衝來,順路還抄了個酒瓶。
沈連抬頭,就那麼冷笑著,沒有任何避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