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忙說:「不累!常清說頂多三天,就在渠都,而且距離開機還有半個月呢。」
楚易瀾表情有所鬆動。
聊起拍戲,沈連神采奕奕,這樣的興致活力,他不忍心撲滅。
「這樣,我回頭讓秉赫問問胡凱嵐,大概確定一下。」
「行行行!真不累,到時候你看唄,要還是覺得不合適我就不拍了。」
楚易瀾眼底頃刻間溢出笑意,「這麼乖?」
沈連笑得非常有水準,處於一種乾淨澄澈,又無端勾人的狀態,他說著話,手指還輕輕在楚易瀾腰側打了個圈:「不然呢?」
楚易瀾明知這是美男計,但還是清醒淪陷。
毛毯被抽走,楚豬咪在睡夢中驟然落地,沒摔著,就是不高興,它歪著腦袋看了眼床上,打著哈欠翹高尾巴,優雅地走出臥房。
沈連「餓」了幾天,今晚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還只吃了個半飽。
他是真佩服楚易瀾這個自制力啊,說結束就結束,裹著被子堅決捍衛「清白」。
沈連躺回去,意猶未盡且認命。
*
接下來一周沈連作息規整,三餐按時又營養,終於胖了一些,當然,只能從臉頰跟體重稱上窺見一二,整體還是清瘦,惹得芬姨每天變著法做吃的。
這天楚易瀾難得去公司,楊彬跟孫秉赫恨不得跪迎。
雖說公司不缺能人,但說起來,最像一台精密運轉機器的,一定是楚總。
「從前的。」楊彬小聲跟孫秉赫強調。
他不在,有些重大決策大家不敢立時敲定。
沈連則在家享受養老人生。
此時他正在給花草澆水,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茉莉香味。
沈連走到廚房門口:「芬姨,茉莉糕嗎?」
「對。」芬姨笑道:「茉莉雪花糕。」
看芬姨直接往上面抖落一層的糖霜,沈連沒忍住:「會不會太甜了?易瀾不愛吃。」
芬姨動作一頓,然後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小瀾以前是喜歡吃的,後來夫人走了,他就不吃了。」
沈連瞬間明白,茉莉雪花糕是楚易瀾母親愛吃的東西。
「是快到忌日了嗎?」沈連嗓音放輕。
「真聰明。」芬姨感嘆:「每年夫人跟老爺子的忌日,我都要提前準備一些他們喜歡吃的。」
沈連沒再問,芬姨忙著手頭的事,也就將這茬拋之腦後。
只是沈連更細心了,他發現接下來幾天,楚易瀾是變得越來越沉默。
大片赤金葉子落下,院裡的梧桐逐漸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