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歌最近的生活一團躁亂。
代言被撤掉了好幾個,資源也呈現斷崖式下跌,他清楚周堂斯這是跟周老太太妥協了,情急之下說了重話,讓兩人本就出現嫌隙的關係更是雪上加霜,鄭歌這幾日聯繫不到周堂斯,心中苦悶實在無法排解。
作為所謂的「主角受」,身邊的舔.狗自然不少,可是在周堂斯這個級別的,也就楚易瀾,更別說前段時間的商會,鄭歌其實也到場了,只是沒來及的跟楚易瀾打招呼,就看著男人大步離開。
楚易瀾的變化哪怕隔著人群,也異常清晰,甚至叫鄭歌微微晃神。
那個陷在黑暗中,陰沉靜默的靈魂,突然開始向陽生長,所展現出的吸引力刺目耀眼。
鄭歌最近一段時間頻繁想起楚易瀾的好。
只能說明真的餓了。
楚易瀾對他,不過是提個不過分的要求,點頭答應,或者請求放了誰,隨手就放了,像是逗弄一隻可以提供價值的貓貓狗狗,也就鄭歌認為與眾不同。
可對沈連,下午兩人在隔間出了汗,楚易瀾抱著他,連讓懷裡人腳尖觸地都捨不得,沈連從頭到腳,都是楚易瀾一點點洗乾淨的。
「忌日?」沈連眼神冷下來,「鄭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很清楚,這個時段的楚易瀾情緒脆弱不穩定,去年易瀾母親忌日的時候,你幹嘛呢?」
好像在給周堂斯慶祝剛談成的大單生意。
鄭歌莫名臉疼,他的意圖似乎都被沈連看穿了。
「沈連,我跟……」鄭歌在沈連驟然眯眼的危險中,還是改了口:「我跟楚總哪怕有些誤會,也還是朋友。」
沈連轉身,招了招手。
楚易瀾從車上下來。
「我發現這逼有些聽不懂人話,今晚我懶得動手。」沈連示意:「你來說。」
楚易瀾根本沒看鄭歌,他甚至怎麼都沒想到,鄭歌還能成為他的黑歷史,楚總謹慎得像在玩掃雷:「說什麼?」
「讓他滾遠。」
楚易瀾看向鄭歌,一字一句:「我不欠你什麼,以後滾遠。」
鄭歌:「…………」
「易瀾哥你是不是被沈連……」
「我說沒說別喊他哥。」沈連打斷,作勢要動手,鄭歌嚇得要往楚易瀾身後躲,結果楚易瀾比他速度更快,直接站在了沈連身後。
不能再繼續了,楚易瀾心想,鄭歌要死不能拖上他。
門口的保鏢蓄勢待發,看到楚易瀾的手勢,直接上前驅人趕車。
鄭歌沒想到楚易瀾真的能做到這個程度,他下意識想喊,卻見男人投來的一眼,寒光迸現,充斥著警告。
楚易瀾劃清界限的方式很簡單,不理不看,跟鄭歌說多一個字他都覺得是危險的。
萬一沈連做個閱讀理解,他連場外求助的機會都沒有,孫秉赫跟楊彬情字空白,馮悅山等人更是個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