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瀾氣笑了:「怎麼都是你有理,你自己說說,我叮囑了幾次,出門帶保鏢?」
沈連乖巧點頭:「這次絕對記住了。」
楚易瀾一顆緊繃的心控制不住地軟了。
沈連坐在床頭,頭髮亂糟糟的,皮膚白,臉上噙著討好的笑,跟那晚飆車逼停的「亡命之徒」判若兩人,可自己喜歡的,不就是他這樣嗎?楚易瀾心想,好的壞的,都是沈連,這人從來就沒瞞過。
「下次再這樣,我真動手了。」楚易瀾沉聲。
沈連見縫插針,聽他語氣有緩和的跡象,立刻拉著人坐下,「我知道。」
楚易瀾抬手將沈連黏在臉上的髮絲往後捋了捋,俯身去親他,沈連十分配合,結果就一下,楚易瀾又一口氣翻湧上來,「行吧,回頭問問孫秉赫,願不願意跟著你,這老鴨蘿蔔湯,還能有巧克力味的。」
沈連:「……」
房門沒關嚴,徐景歌從外面路過,剛要敲門,就聽到一陣悶笑,他沒忍住朝裡面看了一眼,只見沈連抱著楚易瀾的脖頸,將人往身上拉,楚易瀾雙手撐在青年身體兩側,儘量不壓著他,眉眼間全是笑。
徐景歌有些意外。
他知道楚易瀾在乎沈連,但第一次,從一個不苟言笑的活閻王臉上看到這種笑。
似乎楚易瀾只有在沈連身邊,才會釋放另一種罕見且溫柔的磁場。
徐景歌一口狗糧吃飽,趕忙去找自家常清。
幸好我也有媳婦兒,徐景歌心想,不然誰看了受得了?
常清先出院,沈連因為演的過頭,被楚易瀾勒令又待了四日,閒的長蘑菇。
好不容易能回家了,腳上還套著石膏,沈連都擔心捂出痱子來。
芬姨就不用說了,最見不得這兩孩子受苦,每天各種營養湯換著來,沈連真心覺得,他的體重在增長。
「哎呀小連,怎麼下來了?」芬姨著急喊道:「打石膏的腿不要著地!不然不利於恢復!」
沈連心道恢復了,我都能現場給您來段霹靂舞,但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不然楚易瀾肯定生氣。
因為巧克力味道的老鴨蘿蔔湯,孫秉赫已經挨批了,並且發信息控訴沈連:【沈老師,不厚道。】
沈連無奈:【相信我,這是一個吻所引發的慘劇,我不是故意的。】
孫秉赫:「……」
孫特助化悲憤為力量,不管是金雷還是別的什麼人,安插進渠都乃至於「藍海計劃」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全鯊。
楚豬咪跳上沙發,好奇地嗅了嗅沈連腿上的石膏。
「喜歡?」沈連側身躺著,見狀捏著貓崽的後脖頸,「給你也整一個。」
楚豬咪偏開腦袋以示嫌棄,跟著跳下沙發,大搖大擺的,又上了花台。
沈連看著它的動作,突然抬高語調:「你敢把那盆多肉碰下來,頭給你打飛。」
楚豬咪注視著沈連,前爪一撥,然後是清脆的「哐啷」一聲。
「你小子!」沈連原地起跳,上前就去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