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瀾:「這話你說過N遍了。」
「沒想到啊。」徐景歌靠在一旁的石獅子上,顛三倒四,「說實在的,三年前藺市跟渠都的聯合商會上,我第一次見你,都覺得你這種人不會長命。」
真特麼難聽,楚易瀾指尖發癢,忍住了想揍人的衝動。
「死氣沉沉,一臉霉味。」徐景歌嘖嘖感嘆:「我還跟常清吐槽,你這種人還能占據上等風水,混個渠都首富來。」
「有沒有可能,我很強。」楚易瀾說。
「這不是強不強的問題。」徐景歌擺擺手,晃晃悠悠掙扎著起身,擔心他從台階上栽下去,楚易瀾伸手扶了一把。
「喝太多了。」徐景歌壓著嗓音:「我想吐。」
楚易瀾毫不留情將他扔給了一旁的助理。
車子緩緩停泊在最下面,楚易瀾吩咐徐景歌的人照顧好他,轉身抬步就走。
楚易瀾到酒店安頓下,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多少有些潔癖,洗乾淨才躺下,睡不了幾個小時,起來還得轉。
結果第二天接到楊彬電話的時候,楚易瀾一看時間,整整晚了半個鐘頭。
「餵。」他一張口,才發現鼻音很重,嗓子拉刀片似的疼。
楊彬一驚:「楚總?」
「沒事。」楚易瀾咳了咳,「你買點感冒藥上來,我這就起床。」
楚易瀾身體素質極好,他早期的發泄手段之一就是待在健身房,揮汗到筋疲力竭,也能睡得舒服些。
於是便有楚易瀾曾經「一拖二」的名場面。
拖的不是別人,他的兩位特助。
楊彬跟孫秉赫開始還興致勃勃,結果令人難忘的那天,跟自家老總的休息項目是慢跑三十公里,健身房三小時,拉伸甩繩舉重全來一遍,到了日落時分,楚易瀾擦了擦臉上的汗,回頭一看,楊彬癱坐在椅子上,孫秉赫趴在跑步機上,眼瞅著就要去了。
那是孫秉赫第一次主動請假,之後楚易瀾再說健身,他轉身的速度堪比光速。
所以普通小感冒,楚易瀾都不會放在心上。
前去談判的路上,楊彬給楚易瀾量了下體溫,三十八度五,在發燒。
而楚易瀾低頭翻閱文件,似乎根本不受影響。
站在他們這個位置的,沒人敢說容易。
「別告訴沈連。」楚易瀾叮囑。
楊彬發信息的手停下來,然後聽從命令:「好的。」
沈連沒想到楚易瀾忙到電話都不接了,結果跟常清一溝通,發現徐景歌更是轉成陀螺,早上一個電話結束,晚上都找不到人。
「沈哥,我寫完了。」江柚放下筆,鬆了口氣。
沈連收斂心神,拿起卷子來快速一掃,笑了:「有進步,準確率提高了能有百分之三十,果然,記不住就來題海戰術,孫助給你劃的重點你就用吧,肯定不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