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
「馮總好。」
馮悅山周圍站滿了陪同的大小高層，他昨晚睡了個整覺，今天也沒出去玩，所以西裝穿得挺括筆直，黑髮後梳，本就濃眉大眼，現下因為皺著眉，眉骨處陰影凝聚，顯得十分不好相處。
馮悅山擱外面聽半天了。
之前在杏林，周源林跟匡成海說了幾句，意思是陳木的東家不行，欺負人，但他又想著人都要去星開了，就沒啥問題了。
誰知特麼的這群逼竟然追到他家門口貼臉開大。
陳木對上馮悅山的視線，略感驚訝，他嘴唇輕輕動了下，似乎說了句「馮少」。
馮悅山移開目光，轉而質問身後的一位：「這廣告的負責人呢？叫來。」
現場頓時兵荒馬亂。
馮悅山從來不管廣告拍攝的事情，之前路過幾次，也不過匆匆一掃，他對明星向來沒興趣，誰知今天不僅來了，還問上了。
不到半分鐘，負責人擦著汗小跑過來，中途下意識看向施竹傑，然後又對著馮悅山點頭哈腰。
但馮悅山不吃這一套，他什麼眼力勁兒？當即指著施竹傑問負責人：「這你爹？」
現場一片死寂。
「不、不是！」
「不是你爹你放進來，搶預定好的廣告資源？不知道的還以為頂天國際由著你們做主了！」馮悅山開始還笑著說，到後面語氣一沉，直接發火：「我難得來一趟，一來就能看到你們這些晦氣東西！」
馮悅山很煩手下人亂勾搭，主要蠢貨一群，如果有楊彬跟孫秉赫的本事，那沒問題，但這負責人由著那個小白臉逼迫陳木讓資源，馮悅山定睛一看，就這模樣也配代言他家的產品？
施竹傑家裡是做服裝生意的，還不錯，但跟馮家沒得比，他自然知道馮悅山什麼人，被當眾這麼拂面子打臉，說不害臊那是假的，可懟馮悅山，施竹傑還沒那個膽子。
而馮悅山沒打算放過他：「剛才喝奶茶不是喝得挺得勁兒嗎？怎麼不喝了？」
施竹傑臉色爆紅，抱著奶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畢竟馮悅山沒來前，他還跟陳木炫耀奶茶是宋垣早上接他時親自買的。
「喝。」馮悅山冷下臉：「喝完再滾。」
施竹傑咬著吸管，手腕都在輕顫。
馮悅山看向負責人：「你壞了規矩，這不用我說吧？自己去人事報導，也給我滾。」
馮悅山這人最不怕尷尬，相反，如果一個場合瀰漫尷尬，那麼他一定是最自在的那個，看樂子看出的心得。
保安進來，施竹傑幾乎是被逼著離開，那股傲慢到欠扁、囂張得瑟的氣焰，被一盆水澆滅，背影十分狼狽。
處理完這些，馮悅山緩步走到陳木面前。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陳木頂不住壓力先開口：「馮少……」
「沈連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你被欺負了不知道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