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帶傘楚易瀾也能滴水不沾地回來,但看到這條信息,楚易瀾瞬間明白了沈連什麼意思。
【嗯,鴻海路星月大廈,大概下午五點半結束,你來接我。】
沈連:【好嘞!】
吃完飯不等沈連補個午覺,天幕肉眼可見地暗沉下來,緊跟著就是瓢潑大雨。
星月大廈中有某新項目的招標會,今天馮悅山也在,自那天喝完後,他回到酒店就吐了,於是短暫消停,但馮少覺得自己還行,不似匡總,都去醫院吊營養針了。
馮悅山打了個哈欠,看楚易瀾衝著手機笑,當即輕哼:「沈連的消息?」
楚易瀾:「嗯。」
「你倆真膩歪。」
「等你以後談一個自己喜歡的,就知道了。」
馮悅山神色微微不自然,吸了吸鼻子:「再說吧。」
招標一切順利,之後的酒會上,楚易瀾都是拿著馮悅山當擋箭牌,自己不怎么喝。
「哎,你看那是誰?」馮悅山斜靠在桌子上,突然間眼神一亮,朝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
楚易瀾看去,是個青年人,長相俊朗,莫名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他是……」
「周堂儒,熟悉不?」
楚易瀾眯了眯眼:「周家那個私生子?」
「對嘍,周堂斯同父異母的弟弟,現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眼中釘肉中刺,聽說兩人鬧得很兇,周堂斯都妥協了,也沒爭取來太多福利。」
楚易瀾難得好奇:「周堂斯妥協什麼?」
「你是除了沈連真的一概不操心啊。」馮悅山一臉幸災樂禍:「周堂斯接受了周老太太的條件,聽說跟鄭歌斷了,然後同麟辰科技公司的千金約會戀愛,但周堂儒確實有兩把刷子,即便周堂斯做到這種程度,周老太太還是在他們其中搖擺不定。」
就這樣?楚易瀾心想,「鄭歌」似乎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的精神世界猩紅混沌,太多東西分不清,現下再看,對鄭歌的容忍寬待,挺可笑的。
再者,沈連同楚易瀾說過,周堂斯跟鄭歌,就是捆綁到底的那種,任何妄圖接近他們且有情感牽扯的,都會變得不幸,聽意思,彼此應該至死不渝才對。
可為了周家主權,周堂斯放棄了。
廢物一個。
說廢物廢物到,周堂斯從正門進來,卻不是一個人,身邊跟著位紅裙美艷的女郎。
周堂斯跟周堂儒視線一交織,頓時「噼里啪啦」一陣火光。
「打起來!」馮悅山就愛看狗咬狗的戲碼,周堂儒他沒怎麼接觸過,不清楚,但周堂斯這個逼連帶著鄭歌,他早就在心裡唾棄過無數回了,見到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