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孫秉赫出現在身後,嗓音幽幽:「您這樣我真的很難辦啊。」
馮悅山頭都沒回就安靜坐好。
陳木同款動作。
「陳木。」孫秉赫像是討債的女鬼:「你怎麼不敢看我?」
陳木:「……」
楚易瀾修身玉立地站在原地,看著沈連一步步走來,這時候「跳下去扇兄弟們每人一巴掌」的想法倏然淡去,明明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些年,可只要沈連一笑,心頭就還是抑制不住地狂跳。
沈連行至面前,朝楚易瀾眨眼笑了下。
他穿著銀灰色西裝,張揚的氣質也隨之沉澱下來,非要形容,就是「會過日子的。」
司儀宣布兩人交換戒指,楚易瀾跟沈連同時拿出來,然後一前一後,鄭重地戴在對方手上。
「平時看就非常好看,今天更好看了。」沈連輕聲。
楚易瀾則啞聲說:「我可以親吻你了。」
楚爺俯身下去的那一刻,馮悅山忘記了孫助的威懾力,「嗷」一嗓子喊出來,「我的哥,太幸福了吧!」
孫秉赫沒理會他,而是含笑看著台上一幕,帶頭鼓掌。
如今楚易瀾的浪漫不僅體現在一個吻,但卻能帶給在場眾人足夠大的震撼,在此之前竟然還有「沈連抓住楚爺把柄進而逼婚」的言論,低能到孫秉赫都懶得細查,現下全消停了。
司儀激情澎湃地講述著「感天動地」的愛情,換做平時肯定誇張,但放現在,對於調節氣氛太好不過。
徐景歌咧著張鬼臉在那裡學:「想這對新人,一定能攜手度過往後的風風雨雨,對彼此至死不渝~~~話說楚易瀾看到這段的時候都不害臊嗎?他們還新人呢?」
回答徐景歌的,是楚易瀾從台子上一躍而下。
「我忍你半天了。」楚易瀾一把按住徐景歌,「周源林!馮悅山!」
常清站起身:「楚爺,這樣不好吧?」
說著看向蹲在台子邊緣的沈連。
沈連無辜一笑:「抱歉了常清,這我管不了。」
徐景歌被楚易瀾卡住後脖頸,發力不上,一時半刻沒起來,但嗓門很大:「先說好,玩歸玩,但你們誰敢碰常清我就不客氣了!我家常清嬌氣得很……」
常清主動去捂徐景歌的嘴。
寧斯銜嫌棄地退開兩步:「我的耳朵。」
全場這桌最熱鬧。
論聰慧,在場就沒有蠢的,但是論坑人實力,沈老師一直拔得頭籌。
等陳木秉持著「願賭服輸」的想法玩卡牌玩到第五把的時候,馮悅山已經替他喝了一肚子的酒。
這下馮悅山沒忍住:「寶兒,你這不會玩啊,還是我來吧。」
陳木難得不服輸:「我再試試。」
見馮悅山腳下不穩地站起身,寧斯銜眼疾手快將人拉住:「幹嘛去?」
「上廁所!」馮悅山咬牙切齒:「陳木在這,我還能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