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染冷笑,「可為何我卻沒有享受到一點正妃該有的待遇,不僅如此,在我禁足期間,甚至連基本的日常吃食都有人剋扣。」
「我家柳意去膳房領飯,不僅飯沒領到,還被人潑了一身泔水,這事側妃又如何解釋?」
謝清安皺了皺眉,瞥了一眼側妃,不悅道:「你派人幹的?」
側妃有些心虛,卻依舊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她用帕子試了試淚,樣子看上去倒是顯得情真意切。
「這件事妾身實在不知,定是這些狗奴才打著妾身的名義欺侮太子妃,這才叫太子妃誤會了。太子放心,妾身定會好好教訓他們!」
虞青染歪了歪腦袋,「是麼?可膳房的那些雜役,瞧著都是些新面孔,看來本太子妃禁足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謝清安不是蠢人,自然聽得懂虞青染話中有話。
他沉思,然後道:「孤讓總管對外重新招用一批雜役,青染覺得如何?」
虞青染這才算滿意地點點頭。
謝清安沉默了一會兒,顧及到側妃在旁邊,他將虞青染拉至一邊,低聲道:「孤一會兒便去母后那裡替你求情,讓她免了你的禁足。」
虞青染悄悄瞥了一眼已經面露扭曲的側妃,聳了聳肩,「可得了吧,要是讓那位知道了,估計又該來找我麻煩了。」
謝清安雙手抓著她的肩,一臉認真:「你是孤的太子妃,怕她一個側妃做甚?」
虞青染嘆了一口氣,「我當然不怕,我擔心的是我院內的那兩個丫頭。」
若是側妃這女人像上次那般,非要搞事情,春風和柳意遇上她,總歸是要吃虧些的。
謝清安遲疑道:「不如孤給她們些銀兩,將她們送出去?」
虞青染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我會去問問她們的。」
在一旁看著兩人低語的側妃像是要咬碎一口銀牙,她湊過去笑道:「太子與太子妃可還有什麼事要聊的?說與妾身聽聽?」
虞青染退開一步,揮了揮手,「沒什麼事,你們繼續散步,我就不做打擾了。」
在回寢殿之前,她先去了一趟膳房,還沒走進膳房大門,就聽見幾個不屑的聲音。
「那女人不過是空有一個太子妃的名號,哪能跟我們的主子比?」
「主子自幼與太子殿下青梅竹馬,主子背後還有皇后撐腰,皇后可是主子的親姨母!更何況主子肚子裡還有太子殿下的孩子!那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依我看啊,那女人就是不要臉,就愛攀榮富貴,還故作清高。要我啊,早就羞得捲鋪蓋走人了!」
虞青染聽到這,直接破門而入,逮住方才說話的那個人,冷笑一聲:「你確實要捲鋪蓋走人了。」
那人絲毫沒有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心虛感,依舊理直氣壯道:「我當是誰呢?原是我們的太子妃啊!」
虞青染正想回懟。
一道聲音率先道:「來人,把這幾個目無尊卑之人趕出東宮,永不再用。」
虞青染轉過頭,看向跟來的謝清安,「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