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你憑什麼背著我承受這些的……」
男人擁著她的力道愈發大了,仿佛只要他鬆懈一點點的力道,她就會變成孫悟空翻個筋斗雲不見蹤影。
如果聽得仔細,還能聽出這個高高在上的矜傲男人,字音發顫。
時染鼻尖泛酸,哪怕罪惡,也是貪戀這個懷抱的,哪怕他嘞得她腰痛,哪怕他壓著她的後腦勺,她的額頭直直抵著他的胸膛,同樣痛。
這個擁抱,一如當年。
路時遇傳遞給她的,是不容反抗,也是失而復得的顫抖。
眼眶,終於是不堪重負地紅了,氤氳了一層水光:「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開我吧。」
「不放。」他極快的兩個字砸出來。
放開她……
覺無可能!!!
時染抽了下鼻子,喉間酸澀,近乎絕戚地閉上了眼睛:「哥,我們應該各自安好。」
路時遇垂首就對著她白皙地耳骨咬了一口。
耳骨上沒肉,都是神經脈絡,時染渾身一個激靈,然後男人的話就砸了出來。
他問:「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的親緣關係一點沒有,你信嗎?」
時染顫慄了下,回神後勉強穩著聲音:「……怎、怎麼可能?」
男人反問:「怎麼不可能?」
時染推了推他,他倒是也依著放開了她:「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當年我和伯母做過親緣鑑定,我有母親,雖然我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我母親……」
時染哽咽,真的有些說不下去,嗓間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我母親就是你姨娘。」
第90章 老虎與狼
路時遇鎖著她通紅的眼眶:「你們當年做的那份報告一定有問題,我今天早上拿了你的東西去了親緣鑑定中心,加急件,我剛拿到的報告,我們根本毫無親緣基因。」
時染腦子裡轟地一聲,快要被炸得四分五裂,往後踉蹌了一步,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他知道她難以置信,也給了她時間消化,就那樣定定看著她。
「你、你胡說什麼?」時染唇瓣都在抖,胳膊微微掙開了他。
當年她和路母做的也是加急件,兩個人從下午等到了晚上。當年的報告肯定不會錯的。
「會……會不會是鑑定失誤了?」時染搖頭。
其實時染明白,鑑定失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如果沒有失誤……
那路時遇豈不是……
不會的。
怎麼可能……
時染有些呆滯,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自己都搞不懂。
時染闔眼,按眉心,低聲道:「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們晚上再聊,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