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驚訝臉:「什麼?」
時女士也是一愣。
時染:「我已經在追求那個男生了。但我沒有影響學習,我這次月考一定還能繼續進步的。我不會把學習和私事混為一談。」
時染頓了頓,看向阿姨和時女士的眼睛裡寫滿了認真和篤定:「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一定會給你們長臉。院長也一定在哪個我不知道的地方,看著我……我也不會再讓她失望了。」
院長是個沉重的話題。
時染不提,阿姨都差點忘了。
染染在孤兒院十多年,其實一直是個讓人不大省心的孩子。
她們是按照桃木上的數字給時染定的出生日。
1996年1月16日。
染染來孤兒院那年已經7歲了。在這之前,她們聽說染染在醫院無人認領自己也毫無記憶,所以她們因此把時染帶來了孤兒院。
孤兒院按照她當時的年紀,供她讀了一學期的幼兒園。一學期里,有小朋友說她是個沒父母的野孩子。
時染第一反應不是哭,也不是打人,大概是因為她沒有任何有關於家裡人的記憶,她只是覺得自己被人說了就該不吃虧地說回去。也不知最後怎的一來二往說成了罵,把那幾個說她是野孩子的小孩罵哭了。
從前的她,上課永遠稱不上認真,成績中等,像是混日子,只想混滿九年義務制教育,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雖然不跟人大打出手,但火藥桶脾氣一點就炸……
從前的她不成器,不受教,玩樂當先……
院長對時染最大的希望應該是她好好學習,也要開開心心地長大。
當年的時染覺得開心和學習就是兩個極端的矛盾體,所以她舍了學習只顧開心。
可現在的她,在努力變好。
時染淺淡一笑,徵求:「對了阿姨,那個桃木吊墜能給我嗎?」
阿姨有些遲疑:「這……桃木粘血不吉利啊。」
時女士疑惑:「什麼桃木吊墜?」
阿姨大致將往事講了一遍:「就算是我們迷信吧。當年時染過年前幫院長剪喜字不慎剪到拇指虎口處,我在旁邊看到染染脖子上長長的桃木吊墜掛在衣服外面。這孩子大概是傻,被剪刀剪開了也不叫一聲,反而傻兮兮地放下紙和剪刀,用完好的手去碰了碰傷口。我趕緊制止她叫她別碰,可這死丫頭手倒是快得很。我問她幹嘛去摸傷口,她告訴我就是確認下是不是真血,她覺得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