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幾道古詩填空,孫嫣然耐不住好奇。
時染手裡還捏著礦泉水,聞言,眼眸微翕掃了眼擱在膝蓋上已經被她捏熱了瓶身的水,淡淡一笑,聲音很輕:」可能我這個人天生長情吧。「
孫嫣然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還是真是我見過的最……」
時染:「……」
一下沒能找到合適詞彙的孫嫣然卡殼了好幾秒,才勉強想出了幾個詞彙:」狂妄自戀的……」
時染:「……」
孫嫣然:「就挺……沒臉沒皮的。」
「……」時染沒反駁,孫嫣然嘴裡說的畢竟是事實。
頓了頓,孫嫣然又淡淡問了句:「路時遇值得你這麼沒臉沒皮追了三個月嗎?」
時染大拇指一下下摩挲著瓶身,目光定在瓶子上,嘴裡的話是探口而出的:「值啊。」答完,又覺疑惑,「你……不喜歡路時遇了嗎?」
實在是幾句問下來,孫嫣然語氣淡的可以。
孫嫣然無奈,壓下心底的苦澀,聲音聽起來甚是輕鬆:「嗯。他太冷漠了,我扛不過。」
時染不喜歡冷漠這樣的詞安在路時遇身上,忍不住看向孫嫣然,說:「其實他不冷漠的。他的心一定是熱的。」
孫嫣然:「心冷了不就死了。」
時染:「………」她講的又不是這個意思。
時染鼓了鼓臉腮,覺得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她又看了眼時鐘,眼睜睜看著秒針在她眼皮子底下又轉了半圈,她千盼萬等的人才姍姍來遲。
千盼萬等的身後還有其餘三個。
時染立刻捏起瓶子站起來給人讓位。
見到時染,很快,經欩把旁邊的周凌和薛墨濤都拉走了,走前順道屈指敲了敲孫嫣然的桌子:「嫣然妹妹,出來玩幾分鐘可好???」
孫嫣然忍住白眼:「我寫我的語文,不打擾他們。」
經欩作罷。
經欩雖然清場沒完畢,但區區一個觀眾根本不可能影響時染髮揮。
路時遇沒坐,只站定在她身前,在時染眼前投下一道陰影:「有事?」
「當然有。」時染把水瓶舉到一個他可以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路時遇置若罔見,坐回自己的座位。
一落座,時染溫熱的氣息還殘留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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