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神,也亂了心。
男人緊闔的雙眸,睫毛不停的輕微顫抖都被她收入眼底。
驀地,她伸手攀上男人後背,帶著不顧一切的意味迎了上去。
她閉上泛紅的眼睛,強忍的淚水終於從眼角不堪重負地滾落。
這一切,太過肆意……
像是在絕望之中,尋求著對方身上的一絲溫暖。
時染被他牢牢禁錮在身前,風聲、窗簾布拍打聲就在耳畔......
房間只餘一盞微弱的壁燈,散發著幽黃的光暈。
她幾乎無法呼吸,唇邊除卻濃郁的酒味,不知何時夾雜了咸澀的淚水,分不清究竟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大抵是醉了……
後來是酒瓶被掃落的聲音,刺耳而大聲,下一秒,時染被男人徹底放倒在地毯上,後腦勺墊著男人寬厚的大掌。
等到依稀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漆黑的頭顱已經沉沉落在了她臉側,一動不動……
時染呼努力平穩著呼吸,身上的男人大概是酒喝多了,沉得像是一座山。
此刻自己耳邊,這座山卻是呼吸均勻平穩,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將她的脖子磨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冗長的沉靜。
時染回過神,沙啞卻又帶著幾分柔軟的語氣喊他:「路時遇?」
他不應聲,溫熱均勻的呼吸悉數充斥在她脖子周圍。
時染慶幸欣慰,但眼底更多的是心疼苦澀。
她費勁地挪了下身子,伸過去一條手臂讓他枕著,另一隻手輕撫著男人緊皺的眉心:「睡吧……睡醒就好了……」
睡著的路時遇眉心深擰著,時染撫著他眉間細細的皺褶,只想要撫平他的憂愁煩惱……
路時遇,你要記得……
你一定要快樂。
縱使世間炎涼,但你還是要做自己的光……
…
整晚的頹靡,結果就是清醒後的頭疼。
路時遇是被窗戶外刺目的陽光照醒的,醒來,周圍一地的雜亂無章,身上覆著一條灰色空調被。
起身去廚房倒水,腳步一頓,玻璃門上貼著一張便簽,女孩清秀的字跡寫了兩行:
【醒酒湯在保溫杯里,
我去上班了。】
上班……
對啊……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需要去上班。
…
路時遇出現在公司的早會途中,經欩是驚訝的。
因為他給他放了兩天假,他卻是只休了一天。
經欩跟他回辦公室,只覺得稀奇:「你說怎麼會有人上趕子來上班的?」
路時遇:「你辦公室現在是不是有兩盆多肉?」
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個問題。